第36章 典礼

“快随我来，就等你啦！”
威廉拉着卢克进入宴会大厅，厅内早已是宾客满席。
卢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人右手席位的那人，正是龙武士的侍卫长拉罗什，再往后是莱比锡伯爵坎贝尔家族的家主，德莱恩。
他心中一凛：难怪瓦力说威廉占上风，原来龙武士已经站到了他这一边。
掌握了龙武士，就等于掌握了宫廷的守卫...看来，安东的大位就要落空。
在场的达官显贵、领主贵族见到卢克纷纷问好。威廉自然不知道他此刻心中所虑，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左首第一位。
欢乐的气氛充满大厅。众人酒过三巡，舌头都有点大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话，在喧闹笑骂中，不绝于耳。
卢克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呦，原来威玛伯爵还有这个癖好，老当益壮啊
呵，这个荤段子不错。回头讲给苏拉听，她还不得小脸通红
哦，还有这种动作？等回家后，得和露易丝试试...
这时，威廉笑着敲了敲杯子，示意大家安静：
“难得大家有兴致，我也给大家讲一个笑话吧...”
“这个笑话发生在一个贵族次子的身上。和所有次子一样，他也有一个处处优秀、什么都比他强的大哥。父亲对兄长满意，仆人对兄长尊敬，似乎只要有兄长在，他就永远都像不存在一样...”
“但是他并不认命！他没有混吃等死，而是谋求壮大，发展自己的势力。通过不断努力，他终于可以让父亲、兄长、臣子都不敢轻视他...”
说着威廉看了眼卢克：“这一点，卢克大人应该深有体会。”
“是的，”卢克点点头，“我从一个人人瞧不起的败家子，变成今天能和大家坐在一起的伯爵，鬼知道我都经历了些什么！”
威廉点头续道：“就是如此。嗝儿我说到哪了...对了，直到有一天，可能是父亲可怜这个小儿子，也可能是不想让他给兄长添乱，就把治下最不起眼的一个小村庄给了他。你们猜怎么着？”
“他的兄长，那位品德高尚、完美无缺的人，就连这点利益都不愿施舍给自己的亲弟弟...哈哈哈，你们说好不好笑？”
他猛地回头直视卢克，眼中再无半分醉意：“伯爵大人，你说这样的人，配当继承人、配当一国之君吗？”
图穷匕见了，属于是。
抛开事实不谈，卢克还是很同情威廉的，从小到大一直有一个大山般压着自己的兄长，任谁心里都会不平、扭曲。
可你再怎么不忿，也不能直接动手抢老哥的江山啊。
在卢克的计划中，还需要稳住威廉，此时不能撕破脸。
所以他小心地斟酌道：“我觉得故事里的父亲似乎对一切早有安排。只要按照老人家的想法一步步走下去，两个孩子一定能得到属于他们最好的那一份。”
德莱恩伯爵脸色一变，正要拍桌而起，立刻被威廉压了下去。
威廉面无表情地道：“可是，如果兄长不肯按照父亲的安排走，反而要想方设法地除掉自己的弟弟。那这个次子，难道就要坐以待毙吗？”
“如果真是这样...”卢克缓缓站起身来，将酒一饮而尽，“我卢克第一个不答应！”
威廉神色一缓，恢复了笑意，给卢克再度满上美酒：“好，还希望卢克大人记住今夜所说的话！我们干杯！”
“干杯！”
两人举杯对饮。
威廉宴请的几天后，卢克的晋爵典礼如期在城市广场上正式举行。
全城百姓都来观摩仪式，一时间下面人潮涌动。
在盛大的典礼中，卢克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似的，身穿一身华丽的军服，完全按照宫廷礼仪官的要求一步步地进行着。
为了“市容”考虑，台下陪同保护卢克的是人类形态的沃尔夫家族。五人身穿银亮铠甲，威武霸气。
弗二世微笑着起身，走到他面前，将宝剑盖在他的头顶，听他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