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上门的大生意

这一场酒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总之，四个人喝得都有些醉醺醺的了，脸上都泛着红光，语气也有些飘忽不定。
伊格诺和尼尔两人勾肩搭背的回到了屋子。
被冷风那么一吹，两人的酒意又消退了不少。
“芭丝茜达今天说的怪吓人的，不是吗？”尼尔傻笑了一声，忽然开口说道。
“嗯，是的，是蛮吓人的。”伊格诺随口回答道。
“那你准备怎么做？伊格诺。”
尼尔一下变得正经了起来，他挺直腰背，那原本醉意蒙蒙的双眼也明澈了许多。
伊格诺沉默了许久。
两人就这样站在门外。
而门外，除了时不时吹来的寒风之外，还有密布在天空上的阴云。
秋冬天，很难看见明亮的星光。
“我知道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尼尔看着伊格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伊格诺肯定很难回答。
“但是，我想说的只有一点。”
“不管你怎么选择...”
“我始终都在你这一边，伊格诺。”
尼尔的双手，撑在栏杆上，他眺望着天空，仿佛是在宣告某种誓言。
“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吗？”
“在那个脏乱的小屋里——许多流浪的巫师都在那。我们称那里为流浪者之家。”
“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而且以后肯定会有了不起的成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但是那就是我内心的感觉。”
“当时我的脑海里就冒出一个声音——我必须认识你。”
“哈哈哈哈，是的，我觉得你肯定会经历很多事情，无穷无尽的冒险、战斗，紧张刺激...”
“在你的身上，我能感知到一种奇异的情绪——那种孤寂和排斥。”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们是一类人。是的，哈哈哈哈，也许你一直觉得我似乎横冲直撞、头脑简单...”
“但是，那种热闹散去之后的冷清和伤感...我很了解。”
尼尔说到这里，眼睛眶里都开始有了些泪光。
他似乎也经历了很长的心理上的挣扎。
没错，对于尼尔来说，如果冒险和流浪是他的宿命的话，那么霍格沃兹的安稳就像是一个他永远不想醒过来的美梦。
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甜甜圈。
他拥有着从未体会到过的感觉。
哪怕他干得是学校里面经常要冒着风雨和厉日的苦活，但是对他来说，这都是那么的有趣。
或许人人都曾经羡慕过能够自由飞翔在天空的孤鹰。
但是，孤鹰也会有落地的那么一天。
它们同样会期待温暖和舒适。
伊格诺看着身边的尼尔，这可是他第一次听见尼尔这般富含感情的话语——基本上，他俩一直都是嬉皮笑脸、不着边际的对话。
他伸出手，想要拍一拍尼尔肩膀。
但是，在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在即将要碰到尼尔肩膀的那一瞬间，他的双手也学着尼尔的样子，同样放在了栏杆上。
“你这番话，最好别对着我说。”
伊格诺用余光看着尼尔，看着他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如果你记得费伦席的预言的话——我可不希望成为他嘴里那个被你一刀劈来的傻蛋。”
尼尔听了这话，他脸上的表情变换得很快。
从一开始的诧异到失望再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