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意外的生意

艾伦拿着一柄木剑，对着木桩练习劈砍，他一下又一下的挥着，仿佛不知疲倦，他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胳膊又酸又痛，他已经练了整整一早上。
“用力，你是在给它挠痒痒吗，嗯？”
重击，侧劈，直刺，艾伦的太过疲惫，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进行动作。
“精准，说了多少次，懂什么是精准吗？记住，你的手里不是玩具，而是杀人的武器！”
艾伦感觉身体渐渐脱离了掌控，又是一次挥舞，他手中的木剑脱手而出，身体因为惯性摔倒在地，他翻了个身，大口的喘息着。
“真是废物。”阿瓦儿在不远处看着他，眼中是失望的神色，“你的毅力只有这么一点吗，说的永远比做的多，呵。”
阿瓦儿定的目标是劈砍两千次，艾伦只做到了不到一半，他每一击都想着用尽全力，到最后身体先撑不住了。
“站起来！”
“……，让，让我歇会……船长……”
阿瓦儿走到他身边，俯视着他的眼睛。“我不说第三次，站起来！”
艾伦忍着脑海中的眩晕，慢慢的爬了起来。
“拿起剑，战斗中武器就是生命，你要一直握在手中！”
艾伦拾起剑，手止不住的颤抖，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无法克制。
“别露出这幅软弱的样子，看见那个木桩了吗，它就是你的敌人，他在嘲笑你，冲你龇牙咧嘴，对你骂着难听的脏话，你不杀了他，他下一刻就会杀了你！”
艾伦知道阿瓦儿在想办法激励出他的斗志，可是他就是无法感同身受，他拿起剑是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并不是为了杀死敌人。
艾伦挥剑，木剑再次脱手而出。
“你已经死了，废物！”
艾伦跪到地上，狼狈的想要拾起剑，木剑却被阿瓦儿一脚踢飞。
“捡起来！”
艾伦吃力的爬过去，木剑却被再次踢飞。
“让你捡起来，没听到吗？”
木剑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这段距离对艾伦来说却是那么遥远，他的视野开始模糊，汗水自额头流过眼睛。
虽然抓到了木剑，艾伦却没有再站起来的力气，他无力的挣扎着，仿佛一只无助的雏鸟。
“唉，今天就这样吧。”阿瓦儿叹了口气，“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明天继续。”
“对不起，是我不够努力。”
“与努力无关，”阿瓦儿摇了摇头，“你是被枷锁束缚住了。”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你总是强迫自己保持着冷静，别怪我说的不好听，有时候我感觉，你理智的简直不像是正常人了。”
“……”
失去的越多，便越是会审视自我。艾伦就是这样的人，在做每件事前，他的内心总会有另一个自己在默默的注视着，防止自己做错误的选择，这是他的长处，也是他的枷锁。
“想要变强光靠努力可不够，特别是先天不足的人，你不让自己陷入绝境，是不会获得成长的。”
“我懂了，船长。”
“明白就好，别人能教给你的只有剑术，但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艾伦没有选择结束训练，他拿起剑，对着木桩再次劈砍了起来。
阿瓦儿坐到一旁，摸出酒壶，小口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