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个不太冷的笑话（求推荐票、月票）

大战告捷，余淮心里难免得意，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陈斯年摇了摇头。他对于教师这个职业是抱有很大的敬意的，他不想扰乱的课堂纪律，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是来找李青瓷的，想了解一下他的课程，并没有扰乱课堂纪律的意思。”
余淮挑了下眉，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认识李青瓷？”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愚蠢，来这间教室蹭课的，谁不认识李青瓷？
不等陈斯年回答，他直接道：“赶紧出去，课堂不是你耍无奈的地方。”
......
生活就如同一场灰色喜剧，有些跳梁小丑，总是会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把脸伸过来，说：“你过来啊，来打我啊。”
既然如此，那就不装了，摊牌了。
“我是不懂口语，一个字都不会说。”
陈斯年霍然起身，毫不拖泥带水，但却不是走出教室，而是走向讲台。
他拿起一节断掉的粉笔，把黑板上余淮的字全部擦掉，然后在所有同学的目瞪口呆中，开始用法语书写，流畅程度比余淮过之而无不及。
行云流水，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台下一些学霸不自觉的慢慢翻译了起来。
“理智可以制定法律来约束感情，可是热情激动起来，就会把冷酷的法令篾弃不顾；年轻人是一头不受拘束的野兔，会跳过老年人所设立的理智的藩篱。”
这一段恰好出自莎士比亚之手，节选自《威尼斯商人》里面的一段，手里头有这本名著的同学赶忙把书拿出来，对照原著一字一字想找点漏洞出来，可是他们失望了，黑板上书写的一字不差。
而且恰到好处的反应了现在的真实场景，一个追求爱情的年轻人，像一头不收拘束的野兔，用他的热情去突破情敌所设置的牢笼，去打破束缚。
用莎士比亚来谈恋爱，这可太浪漫了吧。
女同学们望向陈斯年那张并不是太帅的脸庞，眼里全是小星星。
精彩才刚刚开始，一个单词也不会说的陈斯年根本不给台下的观众一丁点喘息的机会，他看了一眼讲台上摆着的一本余淮准备送给李青瓷当礼物的书，法国经典喜剧作家莫里哀创作的戏剧《伪君子》。
继续书写道：不少人，拿宗教的外衣当盾牌，披上受人尊敬的外衣，就像得到了特许，他们可以做世界上最大的坏蛋。
他们是“利欲熏心的人们”，“他们知道怎样利用他们的假虔诚来配合他们的恶习”，“他们是那样热心地从奔天堂的道路转到了他们求富贵的大门，他们天天热衷名利，摇尾乞怜地恳求恩宠，在宫廷的热闹场中，大讲其出世隐遁的道理”。
......
这一次字数远超上次，洋洋洒洒几千字，填满了黑板上的所有空白，那标准漂亮的法语字体，让台下许多法语专业的高材生都感叹的无以复加，其中一些晦涩难懂的专业字词他们更是连认识都不认识。
只有余淮能勉强知道，这一段是出自讲台上摆着的那本《伪君子》。
李青瓷看着毫无留白的黑板，紧咬着嘴唇，神采奕奕。
陈斯年放下粉笔，看了一眼，在无心高气傲的年轻老师，慢慢把黑板上的文字，擦掉，继续用法语写到：“魔鬼也会引证《圣经》来替自己辩护。一个指着神圣的名字作证的恶人，就像一个脸带笑容的奸徒，又像一只外观美好、心中腐烂的苹果。”
这是陈斯年对这堂课最后的最后的评价。
黑板上的每一个字，都像巴掌一样，打在余淮脸上。让他呼吸急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堪。
陈斯年拍掉手里的粉笔灰，看着余淮说道：“我不仅认识李青瓷，我们还一起睡过。”
刹那间，所有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李青瓷身上，也包括余淮，红白交替的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
从来都是一副高冷女神模样的李青瓷，水嫩的脸蛋“咻”的一下变得通红。
现在大家哪里还不清楚，沪都外国语三年零绯闻的校花被人拱了。
“走吧，我饿了，该吃中饭了。”陈斯年望向李青瓷笑道。
“哦，好的。”李青瓷连忙点头跑出教室。
——
由于还没到饭点，食堂没开门，陈斯年就和李青瓷在校园里散步，下课后听闻消息的男男女女们全都眼睛死死的盯着坚决不恋爱，金身三年不破的李青瓷，就像白天见鬼一样。
一开始李青瓷还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异样的“审视”，不过在看到陈斯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后，也乐坏了，不在去管那些诧异的眼神。
李青瓷见陈斯年突然偷笑，就些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陈斯年老实说道：“本来，我自己觉得我们是有点像神雕侠侣那样郎才女貌的。不过我仔细想了一下，从哪些快把眼珠子都瞪掉的人身上发现，可能在他们眼中，你还是那个貌美如花的小龙女，我最多就是那只死跑龙套的雕。”
李青瓷差点被逗的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压低声音说道：“不许讲冷笑话。”
“好吧。”陈斯年点点头。
“你为什么法语那么厉害啊？”
李青瓷好奇道，陈斯年刚才在课堂上大杀四方的时候，里面有几个单词连她这个外交世家的高材生都要想一会儿才知道。
陈斯年沉默一会说道：“既然不许讲冷笑话，那就讲一个不那么冷的笑话吧。”
“有那么一个男孩儿，高中喜欢一个女孩儿，因为她一句喜欢法国人的浪漫，就自学法语，并熟读了一百多本法国名著。
而且男孩从见到女孩的第一天开始，就给她写情书，攒了两年，整整735封。
在高考结束的时候，男孩拿着735封情书向女孩表白了，可是女孩拒绝了男孩，男孩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互相喜欢的两个人却不能接受对方的表白。
直到男孩进入大学看到女孩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他突然就明白了，月老的红线终究比不过财神爷的财大气粗。
所以，男孩在也不相信爱情了。”
李青瓷没说话，只是用嘴唇堵住了陈斯年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