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旧日支配者初现

迈特戴睁开眼，烛光掩映，有几十个人影摇摇晃晃，嘴上念念有词，似乎在祈祷。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年龄最小者八九岁，最年长者估计有五六十往上。
他们都跪在迈特戴身边，低下头，似不敢与他对视。
收回目光，迈特戴看向自己，一只奇怪的大乌龟映入眼帘。
巨大，多足，两条细长尾巴，脑袋上鼻翼位置伸出两根触须，触须末端反射着金属光泽，那是两柄尖刀，奇的是自己竟然没有眼睛。
我是怎么‘看’到东西的？迈特戴不禁有些疑惑。
他再打量周围环境。
这里是个山洞，巨大的山洞，迈特戴能看到洞壁上伤痕累累，很明显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山洞。
如此大的工程，需要耗费多大人力物力？迈特戴再次陷入思考，他最近发现自己经常思考一些以前不会去想的问题，难道是生病了？
不知过去多久，人群终于祈祷完毕，人们站起身，依旧低着头。
“把新觉醒者带上来。”
为首老者用低沉的声音发出命令，立即有人离开人群，走出山洞。
一会儿后，离群之人带进来另外三人，两男一女，皮肤黝黑，身高也比迈特戴熟悉的木叶村民更高。
这三人都戴着忍者护额，是云隐村忍者，忍者为什么会来这里？
迈特戴表示不解。
“深谷住民吾父、吾主、吾神，请赐予您的信众以新生。”
老者再次开口，向迈特戴祈求。
迈特戴鼻翼触须动了动，在空中蜷曲着，突然快速刺出三下，触须末端尖刀刺进这三个云隐忍者眼眶中，六颗眼珠子滚落在地面上，鲜血从眼眶中流下。
然而忍者们却不觉得疼痛，反而脸上出现兴奋、狂热的表情：“感谢吾父、吾主、吾神，赐予我等新生。”
我做了什么？迈特戴直到此时才感觉到一些恐惧，自己把三个云隐忍者眼珠给挖了下来，对方甚至还要感谢他？
猛然间睁开眼，迈特戴坐起身，直喘粗气。
“梦，只是梦，这只是个梦，都是假的……”
他不断安慰自己。
但这个梦不仅真实，而且已经连续出现六天？还是七天？
梦中的场景也在不断丰富，最开始只有一个人，迈特戴将这人的眼睛挖了出来。
第二天，这个人带来十几个人，迈特戴挖出这十几个人的眼珠。
第三天、第四天……每天都会有十几个新人出现，接着被迈特戴挖去眼珠，但这些人中没有一位忍者。
直到今天。
迈特戴再无睡意，起身撩开帐篷门帘。
“戴前辈，这么早起来，是要开始训练了吗？”
“戴上忍，才刚过零点呢，没想到您如此努力。”
营地中守夜忍者们纷纷和迈特戴打招呼。
自从大蛇丸那天听取完汇报，就以战时指挥官身份，将迈特戴直接晋升为上忍。
走在泥泞的营地里，迈特戴有些惆怅，这鬼天气是真的不想深更半夜训练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