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化灵阵

到现在为止，大蛇丸对三魔的灵魂研究已经持续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的时间，大蛇丸从三魔身上一共记录下了4587个符文，其中有2153个通用符文，余下2434个符文则各不相同，分配到三魔身上，各自大约有八百多个特殊符文。
其中有很多是大蛇丸在研究元素符文的时候就见过的，有的是他不曾见过的。
有的符文，单独拿出来，就能够产生效果，有的则需要对应的符文组合在一起，才能看出效果。
而有一部分符文，看起来是由很多细小符文组成，但是一旦尝试拆解，就会产生不可逆的变化。
这四千多个符文虽然是来自于三个下位元素恶魔，看上去应该并不算强大，但却大大丰富了大蛇丸的符文库。
但想要彻底将它们研究明白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因为符文并非是独立存在的。
单个的作用是什么？
两两组合的效果又是什么？
已经存在的组合有什么功能？
暂时并不存在的组合又是否有结合的可能，结合后又会产生什么特殊效果？
如果用穷举法的话，大蛇丸怀疑自己恐怕需要花费数百年的时光才有可能做到。
所以穷举法太蠢了，大蛇丸决定从现有的组合入手。
他已经确定，那些他能够直接在三魔灵魂体上看到的符文组合，都有特定的用途，但其中大部分的组合用途，简直超出了大蛇丸的想象力，让他在研究的时候毫无头绪。
他尝试过拆解，但那样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把它们的灵魂玩崩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因为风魔阿比戈尔的灵魂结构就是这么被大蛇丸玩崩溃的。
而消耗了一整个研究对象之后，大蛇丸只得到了一个不算结论的结论。
他猜测，那一部分符文就是整个元素生命的灵魂核心，也是它们最致命的弱点。
风魔的灵魂崩溃之后，大部分符文直接就消散了，但也有一些被一种有别于元素能量的能量包裹，弥散在了实验室的空间之中。
大蛇丸将这种能量称之为灵魂之力。
为了研究的过程不至于发生意外，让三魔逃跑，整个研究室都被大蛇丸用封灵法印保护起来，那些四散的灵魂之力便难以扩散出去。
他尝试过将这些散逸的灵魂之力和符文重新凝聚，但是没有成功，又尝试将那些东西强行纳入自己的身体中，也失败了。
失败的原因在于，那些东西与他的灵魂并不相容。
反而是在研究格雷希尔灵魂上某个结构的时候，有了新的发现。
那是一个大体呈椭圆形的符文组合，椭圆的内部有一个十字形的符文组，而椭圆的外围有八道放射性的线条。
当那些散逸出来的符文和灵魂之力接触到这一组符文的时候，这组符文直接就亮了起来，然后那些灵魂之力就缓缓消失了，而里面包裹着的符文也紧跟着消失不见。
大蛇丸记得那个符文，那是三魔体内2153个共同基础符文中的一个。
当这个符文消失的时候，大蛇丸观察到格雷希尔身上对应的符文微不可察的亮了一下。
大蛇丸身为忍界首屈一指的研究型忍者，思维敏感度极高，瞬间就想到了数种可能，并一一开始验证。
经过数天的实验，直到将实验室内，属于风魔灵魂的所有能量全都消耗一空，大蛇丸终于拿到了让他十分欣喜的数据和结论。
正如他所料，椭圆的符文组合就是下位恶魔吸收周围灵魂之力，并转化为自身的灵魂之力的关键所在。
它不但能吸收转化灵魂之力，还能够吞噬其他恶魔灵魂破碎后残留的符文，增强自身灵魂结构的稳定性，并有一定几率获得对方的部分能力。
譬如水魔瓦洛在吸收了一些风魔的灵魂残片后，便诞生了汽化的能力，相当于是拥有了部分风魔的特性。
这个世界的地、火、水、风四大自然元素，看上去与查克拉的属性变化有很大的不同，反而像是一种形态上的区别。
土似乎代表着固体、水则是液体、风是气体，最后的火则是等离子体。
水魔瓦洛本来能够操控的是液态的水，但想像风魔那样飞行却做不到，但汽化之后就可以飞了。
但比不过风魔的是，他飞得并不快，也无法凝聚出风刃，以及风暴冲击波。
但仅仅是这样，已经算是拥有了极大的进步。
以至于瓦洛现在看向大蛇丸的眼神里，出了敬畏恐惧之外，又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
地狱奉行弱肉强食，等级森严。
它们身为下位恶魔，蝼蚁一般的存在，基本无法获得能够稳定和拓展能力的符文碎片，最多只能依靠本能，吸收一些残留的灵魂之力。
就像是地面上蚂蚁，只能捡一些上位恶魔们进食时，嘴边漏下的面包屑。
如果那一小片面包屑上恰巧沾着一粒芝麻，那已经是天大的好运了。
而这几天，瓦洛不但吃到了芝麻，甚至还品尝到了面包里面的芝士。
当然，瓦洛的感激对于大蛇丸而言，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