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改造之始

帝皇陛下与祂的禁军统领交流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此期间，路明非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细心聆听；
直到“帝皇之爪”们十分不舍地向青铜王座上的男孩告别，高大雄武的身影被传送矩阵的金色光芒吞没，重新回到那个未来将要更加艰险可怖的宇宙。
“你对这些战士的印象怎么样？”男孩的目光这才重新看向路明非。
“强大、冷静、睿智、坚定……就算是十个阿斯塔特时期的我，碰上他们当中任何一位也都会在一秒钟之内落败。”路明非如实说道。
无论是那位禁军统领图拉真.瓦洛里斯，还是那几位穿戴黑金色动力甲的神秘禁军，他都没信心能够与对方匹敌；再加上他们身上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金色战甲和先进武器，恐怕一人就能匹敌二十名阿斯塔特战士。
“嗯，禁军确实在各方面都领先于阿斯塔特，”男孩淡淡地点头，“他们是我在旧夜之时所创造出的最完美的战士，以黑暗纪元最先进的生物科技对其躯体和精神进行全方面的改造进化；并且除了战斗以外，他们每一人都是有史以来最顶尖的学者，掌握着军事、指挥、政治到历史、艺术、外交、管理再到哲学、工匠技艺等无数知识。”
“他们是我最理想的人类形态体现，我曾经幻想过未来有一天整个人类种族能够升华接近至这完美的模样……”男孩幽幽地轻叹了一口气。
路明非默不作声——让这一切彻底破灭的“荷鲁斯之乱”对帝皇陛下而言必然是永远的伤痕。
“不过你也无须灰心，”男孩像是安慰内心受伤孩童般，反而主动安慰起了路明非，轻抚他的肩膀，“虽然你在战斗力与知识储备各方面都不如他们，但你拥有着他们如今所缺少的一样品质——那就是舍身保护弱小的慈悲。”
“禁军也并非完美，他们虽然拥有超凡的武力和智慧，但在这万年的时间里却因为对我的执念和加赋在自己身上的罪过在皇宫内闭门不出，甚至思维领域钝化到了在指挥统领被击杀后都能陷入短暂的混乱，直到瓦洛里斯担任新的统领才有好转；”
男孩说着，似乎有些无奈或者是头疼地叹了口气。
“而你，曾经一个需要别人保护引领的懦弱灵魂，最终成长为了一个保护他人的战士，就和你的恸哭者兄弟一样，即使厄运缠身、因出身不被理解甚至被排挤，也依然坚定不移地以我之名去舍身保护人类。”
“这是最珍贵的品质，在那个宇宙的漆黑里就像是恒星一般闪耀。”
能被帝皇陛下亲口赞赏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但路明非还是十分冷静地按捺住了内心的喜悦，比起他，恸哭者的兄弟们更需要这份荣耀。
“现在该开始进行你以及你的军团改造手术之前的准备了。炼金军士。”
“来咯来咯！”
星辰大厅里出现了新的传送蓝光，罗纳德.唐的身影从蓝光中显现，一脸笑容像是早已等候多时。在向男孩行礼之后他立即就将目光放到那两口多出来的漆黑金属箱子上，摩拳擦掌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样。
男孩抬起了手掌，从祂指尖流出的金色光芒变作的细线飘向了其中一口金属长箱，就好像是印在箱子身上一样，漆黑的金属表面亮起了简洁的金色花纹，男孩解除掉了箱子某种繁奥玄妙的封锁禁制。
在箱子打开的一瞬间，路明非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时间流速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箱子内装载着一座明显与帝国粗犷军工不同风格的简洁科技设备，最显眼的是立于四根银白色金属支柱中心位置时刻在进行着颠倒翻转运动的沙漏装置，通过其可视透明玻璃能窥视到沙漏内部随运动不停飘舞的细砂，在箱子开启之后每一粒细砂都亮起了光芒，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沙漏内飘舞的是宇宙中的星辰。
“‘异次时钟’，来自黑暗科技时代的时间科技遗物；”祂向路明非和老唐述说了它的来历与功能，“在彻底激活之后，被它划分为自身领域内的时间将直接与外界独立并进行高幅度的增速，领域内一点五个泰拉年相当于领域外正常时间流速的一天。”
路明非立即清楚了这件神秘科技遗物将要发挥的作用：加快启示之剑军团建军成型的速度！
从人类帝国阿斯塔特建军方面的效率来参考，从泰拉高领主议会下令组建，再到机械神教用凡人农场培育出一千套阿斯塔特（一个圣典战团的人数）的基因存收腺体就要花费近百年的时间；
而除了像圣血天使这种特殊的个例，其他阿斯塔特战团的改造手术正常所需时间是五到十年（从孩童时期开始接受手术），再加上不是数千人同时接受手术、因手术失败率造成的折损、机械神教铸造世界制造的武器装备战舰没来得及供应上（有的战团建立会有母团专门给的预算，比如帝皇之镰战团建立时有好几个铸造世界供应装备）等等一系列繁杂的因素……
一个圣典规模的阿斯塔特战团至少需要两到三百年的时间才能正式启航为帝皇而战。
而如今的启示之剑，要基因种子没基因种子，要设备没设备，要铸造世界没铸造世界，要新兵没新兵……并且还得是万人以上的军团规模，路明非感觉这个成型的速度会相当漫长。
不过他们有着其他阿斯塔特战团都没有……他们有帝皇陛下的意志主持大局！
“将异次时钟放到奇迹之城的核心位置，它会直接将这里纳入它的领域范围。”
金属自主变形合拢，男孩将这件科技遗物交给了老唐，炼金军士则屁颠屁颠地扛着箱子坐传送矩阵跑去了别的地方。就在路明非好奇另一口金属箱子里装着的又是什么神奇的科技遗物时，却听见男孩话题一转：
“刚才的科技遗物用作军团的建立流程，而在开始改造手术之前，你也有属于你的准备流程。”
“我的准备……流程？”路明非有些疑惑。
“你需要补充学习人类帝国更加真实的历史知识和秘密，而不仅仅只是片面的记载和口述流传的传说，包括荷鲁斯大叛乱的详细以及幕后、除圣血天使外其他十七个初创团和他们的基因原体的故事和秘密、帝国国教的建立之本、666号战团的灰骑士……等等。”
“你作为军团之主，在名义上完全跟你的父亲圣洁列斯一样对等，你有资格了解这些被封存的知识；”男孩平静的面容上多了些许无奈，“而且我不希望我的新子嗣还是傻乎乎的，回去还要被审判庭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