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糟糕的一天

“瑞秋！你把她带到哪里了！？”哈维见到照片后心里刚浮现出来庆幸瞬间消散，从地上捡起把枪用枪托给小丑的鼻子来了一下。
小丑在脸上用力一抹，吸吸鼻子嘿嘿笑道：“不要急，哈维·丹特！光明骑士！先让这个力气大得吓人的家伙把我放下来好吗？还有你，小蝙蝠，你换了新面具？把你的整张脸都挡住确实看起来顺眼多了。”
鲜血在他的脸上涂抹出妖异的色彩，癫狂的笑声在整个大厅回荡，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正被别人捏在手里。
“让他把话说完。”将整张脸挡住的蝙蝠侠走了上来，虽然再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了，但从那刻意压抑的沙哑声音里还是能分辨出磅礴怒意。
李朝暮用路岐司义眼将周围扫描了一遍，发现没有做任何手脚之后才将手松开，小丑这个人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揣测，说他在屁股里塞了一颗核弹过来打算带着所有人上天都是不足为奇的事情。
瑞秋被抓走虽然不在他的意料中，但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他出现在这里就只是为了将这个怪胎塞回笼子里，其他人的结果会如何都无所谓。
但既然出现了变故，他的脑子里本能就开始自动计算这件事情的结果如何才能最符合自己的利益。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李朝暮以及哈维玩个游戏，既然你也在这里，不如一起加入进来？真要命！我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断了。”
小丑的脖子上有一个深深的红印，他活动了一下就招手让躺在地上的手下去搬来一个老式电视机，电视上的画面和照片别无二致，四周都被黑布挡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无法根据特征辨别是在哪里。
而在电视的右上角还有一个投票区，上面写着“死”和“生”两个字。
“有人吗？救救我！救命！”瑞秋的颤音中带着深深的恐惧，但回应她的只有死寂。
蝙蝠侠见到这一幕冷声道：“把人放了！否则……”
“否则杀了我？当然可以，想要从肋骨间精确扎入到心脏中还是需要讲点功夫的。”小丑把手背上的餐刀拔出来递到蝙蝠侠手中，然后按在自己的脖子上道：“不如抹脖子吧？干脆利落，咻的一声，血就像喷泉一样喷射得到处都是。”
小丑睁着眼睛等了很久之后都没有动手之后，便把餐刀抢回来，边把玩边道：“既然你不动手，那我就开始讲游戏规则了，可怜的蝙蝠侠，他即使气得发昏都没有杀人的勇气。”
他上一秒还在嘲讽蝙蝠侠，下一秒就又将话题抛给了李朝暮：“你说要治疗这座病态的城市是吗？用那神奇的免疫抑制剂？这座城市已经病入膏肓，病到流脓了，病到无可救药了。”
小丑就像是一个迷失在聚光灯下的演员，一直在自说自话，根本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似乎随时会因为别人的暴怒而丧命的并不是他一样。
“游戏规则很简单，这个画面在整个哥谭所有的电视上直播，瑞秋的死不由我来决定，也不由你们来决定。”
“我来这里找了99个人，每个人的身份地位各不同，让他们进行投票，只要投瑞秋死就可以获得100美元，如果投她活则什么也得不到。”
“半个小时内，投票没有完成则取决于截止时哪个选项的票数多，如果同票的话炸弹依旧会爆炸，毕竟我是坏人，总要卑鄙一点。”
小丑看着众人的表情啧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把这个夸夸其谈的小丑毒打一顿逼他把瑞秋的下落说出来？或者是在他身上搜出炸弹的遥控器对吗？很遗憾炸弹的遥控器并不在我身上。”
“你们也可以报警让探员去找，只要他们能够像电视剧里一样在半小时内从诺大的哥谭里找到她的下落并在最后一秒神兵天降制止炸弹的爆炸，你们可以用半小时去做任何事情阻止炸弹的爆炸，只要能够让瑞秋活下来都是你们的胜利。”
“医生，你觉得这位女士最后能活下来吗？”
“能，100美元不足以让大部分泯灭人性去杀害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蝙蝠侠主动接过话道。
小丑扶着桌子发出夸张的笑声，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李朝暮则是叹了口气道：“这是哥谭，拿着10美元走在街道上就足够让人陷入生命危险了，100美元是对于绝大数人来说是一大笔钱了，你觉得瑞秋的哀求能够比得上100美元吗？这个世界上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根本无所谓。”
蝙蝠侠陷入了沉默，拳头捏得嘎嘣作响，没有选择去报警，他相信戈登在看到直播之后肯定已经出动去找人了，所以不必多此一举。
“我来和瑞秋交换，你的目标不是我吗？没有必要伤害这些无辜的人。”哈维也不知是没了主意，还是打算用自己作为诱饵骗小丑发出瑞秋。
“哈维，我们都要遵守游戏规则，你的身份是玩家，你们快看！有人投票了！”小丑突然指着电视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死票3，活票1，我以微弱的优势暂时领先。”
他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塞到哈维手中道：“别误会，这不是炸弹的遥控器……准确来说不是操控瑞秋那些炸弹的遥控器，而是那些投票人的。”
“他们手里的投票器在投下死票之后就会变成一个炸弹，你到时只需要轻轻按下这个按钮就可以送他们去和瑞秋作伴，如果你不按的话，你就再也找不到那些人了，你永远也不可能为瑞秋报仇。”
“哈维！不要受到他的蛊惑！我们会把瑞秋救回来的！”蝙蝠侠连忙出声叫住了他，哈维没有回答，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犹豫着将遥控器拿在手中，眼睛死死盯着电视上的投票。
“有时只需要糟糕的一天就能让从理智变成疯狂！来吧！让我们看看今天过后有多少人挣多了枷锁！”小丑的笑声在整个大厅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