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感觉不如猪脚……喜欢

“……下次这么重要的事情可以早一点告诉我。”杰洛有些僵硬的转头，想要看清楚站在自己背后的港区联合成员到底是谁。
黑发黑眸，一身黑色休闲西服，柔弱得好像朦胧的烟雾一般的男人安静的站在杰洛身后。
周遭水手粗俗的叫喊仿佛逐渐远去，露莉娅那带着敌意的眼神也渐渐褪色，当两人的目光交汇之时，就好像这里只剩下了杰洛以及那个男人一般。
他自然地在杰洛身旁坐下，而杰洛则挪了一半的位置给他。
“???????????”男人撑着脸，空闲的右手轻轻敲打着桌面演奏起令杰洛有些熟悉的旋律，他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就这样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桌对面的露莉娅。
而露莉娅则是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发出了如同野兽、如同恶魔一般低沉嘶哑的吼叫声，直到此时，杰洛才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
这句充满玄妙深意的神代语言若是只看字面意思翻译的话就是“她是你现在的同伴吗？”。
但神代语言里，与他人相伴是结为夫妻的隐语。
若是翻译成现在的大白话，那个男人的问题就是：“她是你现任的妻子吗？”
“算不上是同伴，她只是我的员工。”一边回话，杰洛一边用眼神制止跃跃欲试想要动手的露莉娅，同时在脑海里绞尽脑汁搜寻匹配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与身份。
“员工吗？我还以为你是要斩断这样的人际关系。”
“施特雷德商会的三子，艾欧雷卡?泽法?施特雷德？开古董店的那个？”终于，杰洛在记忆的边缘找到了他的身影。
总是坐在商业联合会议最角落、沉默寡言、对所有人都唯唯诺诺的男人；因为过于软弱而在家族斗争中失败，被发配到极北边境度过余生，虽然尚未死亡，心与灵魂却率先腐朽的男人……记忆中提取出来的面容怎么也不能和面前的艾欧雷卡对上。
与记忆中那腐朽衰颓的双眼不同，现在杰洛看向他时，他的眼中分明闪耀着银河。
“您还记得我啊，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明明语气在笑，嘴角也在上扬，但艾欧雷卡的眉帘却悄然垂下。
敏锐的捕捉到了笑容之下暗藏的阴冷雨滴，杰洛抬起手向着艾欧雷卡的脸伸去……
“咔咔咔！”露莉娅看着眼前深情凝视的两人，又捡起之前啃到一半的猪脚，还很没有淑女风范的将软骨咬得嘎吱作响。
“我趣，我刚才怎么了！”杰洛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直到这时，那阵周围全部都褪色的诡异滤镜才从他的脑子里彻底消失。喘着粗气，杰洛直接起身绕到桌子对面坐在露莉娅身边，同时仍旧不忘全程戒备着一脸朦胧笑容的艾欧雷卡。
“你你你你你，你刚才在耍什么阴招。”若不是一开始露莉娅嚎一嗓子削弱那诡异滤镜的影响，然后又吃相很难看发出噪音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唤醒杰洛，恐怕杰洛现在已经捧着艾欧雷卡的脸啃起来，然后两人大庭广众之下上断背山登菊花台了！
杰洛紧紧抱着露莉娅，对她小声嘱咐：“露露，如果等下我又突然不受控制的跟他深情凝视，说些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还有什么要去对他动手动脚的，记得阻止我！”那股奇怪的吸引力明显不属于“人力的范畴”，即便杰洛前世最爱的大槻口向老师亲自站在杰洛面前都没有这样的吸引力！
这必然是超凡力量！前身的记忆被杰洛飞速浏览，各类超凡力量的特点被他一一回忆起。
是异能吗？不对，异能使用者每次发动能力后都会有明显的虚弱期；是法术吗？不对，没有念咒或者提前准备魔具；是神术吗？不对，作为教长，如果杰洛被一届平民用神术控制住了那杰洛明天就该切腹谢罪；炼体法、斗气？那些追求砸更大的坑的筋肉脑袋怎么可能会整出魅惑这种附带效果；艾欧雷卡是神明？那更是无稽之谈，他头顶上没有光环；那么就只剩下最后的可能性——
“你用了罪罚辛迪加生产的序列药剂吗？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你使用的药剂的效果吗？”
“答案你早就明白了不是吗？”艾欧雷卡仍旧保持着朦胧而优雅的微笑。
“少在这里和我打哈哈！”杰洛猛地一拍桌子，这声响除了吓着了几个神经质的水手外毫无效果“未经教会书面文件批准许可使用超凡力量的，应当处以三年以上五年以下的……”
那种周遭的一切都化作虚无，眼里只剩下艾欧雷卡的感觉又来了。
就在杰洛的注意力又被艾欧雷卡朱唇轻启夺走时，露莉娅猛地将一根猪脚塞到了杰洛嘴里。炖得软烂的猪脚是简单的一个咸鲜口，肥而不腻的猪皮轻易将杰洛从艾欧雷卡异样的吸引力中呼唤回来。
“不对啊，我这神器不是能隔绝超凡力量影响吗？”杰洛有些手忙脚乱地打开长袍的暗格，从中掏出一本操作手册，对着坐在对面的艾欧雷卡连连摆手，“先等等，我先看看说明书。”
迟疑了一阵，艾欧雷卡还是点头，并向杰洛做出了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