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思考

“轰隆！”
爆炸声响彻夜空，在汤米和辛德的注视下，卡平的住宅燃起了熊熊烈火。
克莱恩的刺杀行动已经进入了尾声。
突然，汤米看到一道身影发了疯似的闯出大火，向远处遁去，他当即展开虚幻的蝙蝠双翼，腾空而起，追了上去。
“死亡！”
汤米朝着目标吐出了污秽的恶魔语，那人顿时身体一颤，摔倒在了地上，接着那人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异变，他的血肉开始膨胀，撑破了衣服，他失控了。
汤米及时冲上去，用熔岩长剑砍下了对方的头颅，那人的异变也随之停止了。就这样，汤米又收获了一具无头活尸，对方的灵魂和非凡特性则被梅高欧丝放牧，成为了她的力量。
“我选择了禁止、囚禁和流放三样能力。”此时的梅高欧丝是复仇者人格，在休息了两天后，她重新夺过了身体的控制权，这大约能维持三个小时。
“明智的决定。”汤米摘下无头活尸戴在手上的铁黑色金属手套，说道：“过几天你还能放牧一个灵魂，我会尽快帮你凑齐七个的。”
“谢谢。”
“不用客气，现在我们先回家吧，然后迎接我们的英雄。”
……
当克莱恩回到家时，汤米已经做好了精美的饭菜，另外开了一瓶红酒。
“感觉如何？”
“非常好，魔药一下子消化了很多。”克莱恩兴奋道：“而且我还救下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孩，这让我找回了做值夜者的感觉。”
“那就行，我说过了，我和辛德都是优秀的观众，有我们观看你的表演，那消化魔药就不是难事。”汤米一边倒酒一边说道：“至于那些女孩，很庆幸她们躲过了劫难，重获新生。”
“来，敬她们一杯，赞美女神。”
“赞美女神。”克莱恩抿了口红酒，说道：“让我惊讶的是，那些保护卡平的人真的是仲裁人途径的非凡者，可惜他们身上都被下了禁制，没办法通灵，不然就能一层层往上找，抓出罪恶的保护伞了。”
汤米说道：“我杀掉了那个企图逃跑的非凡者，可惜也没有通灵成功，只能先让梅高欧丝放牧他的灵魂，等我变得更强之后再尝试通灵。”
“那个禁制最低是半神层级的，甚至可能来自天使。”
克莱恩心头一沉，说道：“隐藏在幕后的人序列不低，也许真的是奥古斯都家族，不过费内波特的卡斯蒂亚家族也掌握着仲裁人途径，会不会是他们？”
“不知道，这件事还需要调查，慢慢来吧，现在我们应该庆祝今晚行动的成功。”
“你说得对，敬道义。”克莱恩又喝了口红酒，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继续扮演，寻求晋升。”汤米说道：“以后只会更加困难，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
深夜，克莱恩已经睡下，汤米则独自坐在沙发上抽着卷烟，他是吸血鬼，平时睡觉的时间在九点到十七点，晚上一般是不睡的。
他今天没有研制药剂，也没有研究月亮，只是安静地坐着，思考一些事情。
首先是阿勒苏霍德之笔被他截胡，魔女教派失去了因斯这个合作者，也不知道她们的贝克兰德大雾霾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埃德萨克王子有没有像原著一样爱上特莉丝？
其次是他准备让克莱恩、邓恩以及梅高欧丝联手击杀杰森·贝利亚和他的狗，和原著不同的是，时间提前了，而尼根公爵还活着，这可能会引起亚当的注意，迫使祂采取某些措施。
最后是汤米的晋升计划，他已经决定暂时跳到母亲途径上去了，并根据下一序列的奖励情况再次更换途径，他是想晋升真神甚至旧日的，因此最好是抽到那些序列0还空着的途径的序列4。
比如说审判者途径的序列4律令法师，黑皇帝途径的堕落伯爵，命运之轮途径的厄运法师……
其实有序列0的途径也未必不能走，如果克莱恩和黑夜女神愿意帮他的话，那完全可以狩猎神明，抢夺非凡特性和唯一性。
不过母亲、月亮还有魔女这三个变性途径就算了，深渊和被缚者也不在考虑范围之内，黑死战和苟三家也得排除。
那就没剩下什么了。
真想快点晋升啊，对了，我还需要炼制一颗生命之石，这要消耗寿命，呵，还好我是吸血鬼，寿命很长……汤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他走到窗前，望着红月微微出神。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堕落母神赶走，那样就能看到皎洁的明月了。
……
几天后，清晨，克莱恩从外面回来，对正准备睡觉的汤米说道：“你猜我去干什么了？”
汤米无奈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猜什么猜？”
克莱恩拿出一张书签，激动道：“我找到第二张亵渎之牌了！”
汤米愣了一下，随即想道：哦对，这是罗塞尔纪念展那段剧情，克莱恩拿到的应该是黑皇帝牌。
不过他还是明知故问道：“什么途径的？”
“额，我不知道。”克莱恩尴尬道：“我还没解开限制，等我研究一下。”
“好吧，那你研究完了借我看一下，我先睡觉了。对了，待会儿你帮我去溜溜德罗和库斯，它们不喜欢总在家待着，伯根不用管。”
“知道了。”克莱恩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激动呢？真是无聊。
其实汤米本来是想配合克莱恩一下的，但他太困了，根本提不起精神，之所以出现这种反常的情况，是某位神明在召唤他。
汤米刚刚躺下就进入了梦境，于深邃的黑暗之中，他看到了一位以月为枕的黑色古典长裙女郎，她的衣物层叠却不繁复，镶嵌着点点星辉，仿佛深夜的天空，她的身体较为虚化，有往外荡出涟漪的迹象，她的脸庞仿佛蒙着层层薄纱，朦胧却异常秀美。
她就是黑夜女神，阿曼妮西斯。
“赞美您，伟大的女神。”汤米在胸前顺时针点了四下。
阿曼妮西斯递给他一张纸，说道：“这是古代炼金师的魔药配方，我帮你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