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别在这里发癫

从暗河的码头上岸之后，卡尔几人边跟着海格不断向上走着，他们沿着布满青苔的石阶缓慢爬行。当进入霍格沃茨的新鲜劲过去之后，没有吃过晚饭的小巫师们只觉得又饿又冷。
“就快到了，小家伙们，再走两步就是霍格沃茨了。”海格注意到了小新生们的疲态，他鼓励大家再坚持一下。
终于，从漫长阶梯陆续钻出来的小巫师们来到了一片巨大的草坪，草坪的中央还有着一座巨大的喷泉。此时那座喷泉正喷着高高的水柱，空气中弥漫的水雾让卡尔觉得更冷了。
穿过这片草坪之后他们来到一扇巨大的橡木们面前，走在前面的海格用力敲了三下，大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翠绿色的长袍的瘦高黑发女巫走了出来。
“一年级新生到了，麦格教授。”像个巨人一般的海格此时说话的语气却十分恭敬。
“谢谢你，海格。”麦格教授点了点头，“小巫师们，跟我走。”
卡尔和赫敏几个人走在队伍的前面，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边上还有着有些会动的盔甲。卡尔似乎听到其中有一个盔甲在不停的哼着歌，但当他扭头去看时，却并没有发现到底是哪一具在出声。
麦格教授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小屋子里，穿过走廊的时候卡尔还听到旁边屋子传来了几百人说话的嗡嗡声，看来高年级学生早就到礼堂了。
见所有新生都走进来以后，麦格教授讲起了分院仪式和各个学校的简介，从格兰芬多的勇敢、拉文克劳的智慧、赫奇帕奇的忠诚一直讲到了斯莱特林的冷静，麦格教授尽量把每个学院都夸了一遍。
但卡尔却从中听出了明显的偏颇，格兰芬多似乎除了勇敢之外还多了一丝正义，而斯莱特林则显得太过阴暗潮湿了。
最后麦格教授讲起了学院杯的事情，将加分和减分的规则告诉小巫师之后，她就离开了这间屋子。临走之前她提醒新生们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这可是他们进入霍格沃茨的第一次亮相。
被麦格教授提醒过的小巫师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大家议论纷纷，相互讨论起分院仪式的流程。看来和罗恩一样，大多数新生都不知道分院仪式到底是什么。
从卡尔那里得到消息的几人并没有加入讨论，他们正担心自己如果被分到不喜欢的学院要怎么办。卡尔对此倒是无所谓，他现在正在整理自己的情绪，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分院仪式。
虽然不会大脑封闭术，但他也有自己的方法去对抗那个据说能读取思维的旧帽子。
“打死我也不去斯莱特林，我家里人一直都是格兰芬多，要是我被分到斯莱特林的话肯定会被他们嘲笑的。”罗恩声音很大，他的话让旁边的几个纯血家族的新生露出愤怒的表情。
但当看到说话的人是罗恩·韦斯莱之后，这些人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得微妙起来，他们交头接耳，不时还发出一阵轻笑。
“我要去格兰芬多，我要去格兰芬多……”赫敏像个复读机一样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从卡尔那里得到可以选择自己学院的方法之后，她就一直在这么做。
忽然，屋子里发出了一阵尖叫，引得大家纷纷向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很多幽灵从墙壁上鱼贯而出，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影子在天上飘着，相互之间还在说着话。
种种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麦格教授重新走了进来，看到小巫师们变得整洁的衣服，她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新生们，排成一列，分院仪式就要开始了。”
跟在教授后面的新生走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高年级的学生已经在四条长的吓人的桌子上坐好了。其中有些人还朝着新生打招呼，看来他们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家族。
卡尔自然没有认识的人坐在这里，他的父母都是第一代巫师，在巫师世界没有什么亲朋好友。
他将头抬起来，看着那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面点点星光闪烁，好像真正的夜空一般。
曾经的卡尔非常喜欢在晴朗的夜晚望着天空，因为只要这样才能让他从努力变强的挣扎中解脱片刻。
想道这里，卡尔开始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段记忆之中。
“我为什么要变强？我已经很强了，我现在是一个巫师，我能做很多事情，我可以去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我已经摆脱了曾经的命运。那我为什么还要变强？因为变强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情，为此我还需要变得更强……”
狂乱的想法充斥了卡尔的脑海，没什么逻辑的车轱辘话在他心中不断涌现。
渐渐的，其他杂念都从卡尔的脑海中消失了，他现在注意力无比集中，连赫敏在他耳边说话都没有意识到。
新生的队伍走到礼堂的中间，麦格教授在新生面前摆了一个凳子，上面放着一顶破旧的帽子。
然后这只帽子忽然开口唱起了歌，虽然歌声并不好听，但却将一段历史展现在了小巫师们的面前。
赫敏无比激动的看着那顶正在开口唱歌的魔法帽，她转头想向卡尔分享自己的情绪，却发现他走神走的厉害。
“现在，按我念的顺序，一个一个走上来，把这顶帽子戴到头上，听候分院！”麦教授拿出一卷长长的羊皮纸，从上到下叫了起来。
“第一个，汉娜·艾博！”
这个梳着金色双马尾的小姑娘从队列中跑了出来，她坐在四脚凳上，戴上了分院帽。
“赫奇帕奇！”帽子只是停顿了片刻便喊了出来。
胖修士幽灵朝着汉娜不住的招手，这个面色红润的小姑娘一路小跑来到赫奇帕奇的桌前，这里的人对着她鼓掌欢呼。
一个又一个的学生戴上了这顶帽子，然后被分到各自的学院，不论哪一张桌子都在对着自己学院的新生欢呼挥手。
赫敏如愿以偿的被分到了格兰芬多，那顶帽子几乎刚戴到她的头上就喊了出来，看来赫敏的手段生效了。
但她的表情却并不轻松，即便已经坐到格兰芬多学院的桌子前，她也一直望着站在队伍前方的卡尔。
他的状态从刚刚就有点奇怪，不知为什么，赫敏感觉似乎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纳威坐在椅子上，将帽子带到头上，他似乎在和帽子交流着什么，最后他点了点头。
“格兰芬多！”他的分院并没有花很多时间，将帽子放到椅子上后，纳威一路小跑来到了格兰芬多的桌子前。
声势最为浩大的就是哈利的分院仪式了，当麦格教授念出他的名字时，整个礼堂都安静了一瞬，然后爆发一阵猛烈的议论声。
当他被分到格兰芬多时，礼堂的屋顶都快被这群小狮子给吵翻了，他们中的很多人聚在一起簇拥着哈利，不停的欢呼着。
罗恩也被分到格兰芬多，和哈利他们坐在了一起。
此时还没有分院的就只剩下卡尔和另外一名叫布雷司·沙比尼的小巫师了。
“卡尔·威廉姆斯。”麦格教授叫到卡尔的名字。
卡尔步伐稳定的向前走着，目光直视前方，但似乎有点飘忽不定。他坐在椅子上，把那顶帽子戴到头上。
他感觉似乎有一股水流从自己头中穿过，然后一个细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