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神秘友商

当黄灵月踏着荒草返回南风时，林迈正在舷窗边欣赏着近海风光，这里已经穿过了雾气缭绕的特殊区域，三面天海一色，令人心旷神怡。
他读着近期的日志，心情也如天气般晴朗起来，这半年间南风商号的大部分收入都用来开拓分号、建立车队，真的能挤出来的闲钱不多；
但即使如此，在修复了慢速巡航发动机后，也又存下了两千灵珠。
“等年底再回一笔款，引力迷雾就可以完成了，商号的规模可以缓一缓，步子不要迈太大。”
正在思索间，一声提示音响起，只见屏幕上弹出一个提示框：“10月27日，改变月相至清月，已收款。”
这是他为了发展月相业务，教给手下的一套操作流程，其实就是在几个铺子都留了无线电终端，飞船这边不需要有人在，大副自己就能完成月相操作；
类似的策略已经广泛应用于各种日常经营，大部分事情都不再需要他天天盯着，过阵子看看报表就行，这也是他为了离开天南所做的准备。
可是当他被黄灵月拖着飞回庆都后，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赵玉拿着上个月的报表，焦急地说：“北郡的钛金兵刃从7月开始就有所萎靡，上个月更是直接腰斩。”
林迈把报表一扔，问道：“有什么售后反馈吗，比如不够结实啊等等。”
“没有，一例都没有，所以很奇怪，突然就暴跌了。”
在没有明显质量问题的前提下，销量明显下降，那要么是市场饱和，要么就是有人来抢生意；
前者不太可能，饱和起码也得好几年以后，他首先想到的便是玄火门那边是不是搞出来什么新花样。
午饭后，林迈带着黄灵月溜达到玄火商号门前，正好撞见倪子清正在浇筑铁水，后者见到他，赶紧叫了个伙计接替自己，屁颠屁颠跑过来谄媚道：
“林道友，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来来来，喝茶喝茶。”
林迈装模作样地嘬了几口，期间留意观察了这里的情况：
三个熔炉只有一个在运转，一侧的货架上放了十几把成品，大概是待取货的预订件，另外一边堆着小片原材料，规模不大，店内的伙计也不多，怎么看都不像生意兴隆的样子；
他斟酌了下，带着笑意问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倪子清一副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
“道友莫要埋汰我，咱们这边工艺确实落后了，想做到跟南风类似的品质成本太高，寻常铁器又没有那个硬度，就只能做点低档货，要不是有点特色产品兜着，都不一定够本。”
林迈凑了过去，神秘兮兮地说：“最近听说又有人来抢生意，而且东西还不错，你有听到什么风声没？”
倪子清先是看了看周围，用余光瞥了下黄灵月，林迈道：“自己人，但说无妨。”
“仙师，您总是天南海北的跑，不常在庆都，最近呀，灵人那边有个商号也开始卖刀剑了，听说质量更好，价格还更低，只是不知道耐用不耐用。”
“灵人？”
“北街43号，听说人家还是灵人那边的什么王，还养着巨人，咱也不敢详细打听，道友有玄阴宗的靠山，不妨去探探虚实。”
……
孟然最近去了北边的苍岚郡筹备最后一个分号，那边靠近灵人地界，纠纷较多；
林迈和黄灵月没有随行就是考虑到跟灵人打交道可能存在风险，只是没想到留在庆都也还是不得不往风险里撞。
等两人赶到北街43号时，着实被汹涌人流吓了一跳，这家商号一排十几间铺子，不仅仅是刀剑，还有诸如‘自动扫地灌木’、‘声控萤火虫’、‘可变色生物涂层瓦片’等诸多产品；
而合金兵刃只是其中一小块业务，甚至是毫不起眼的添头。
黄灵月还是头一次见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被那个正在演示的扫地灌木吸引了目光，但见林迈站在原地沉思，立刻又恢复了冰冷麻木的神情跟他一起发呆；
良久后，林迈似乎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创新改变生活！”
“啥？”
“没事，咱们过去看看。”
跨过包了金属外皮的门槛，林迈留意到铺子的正面挂了幅画，描述的是一个精灵巫师正在驯养巨人的场景；
在画面中，披着棕色长袍的巫师端坐在巨人肩膀上，手中魔杖的顶端发出赤红光芒，光芒连接着一个大木桶，而巨人则盯着桶中的红色碎末，神情乖巧，嘴边已是口水潺潺。
“客官有什么需要，我们有常规刀剑，也可以按照您的需求定制。”
柔美的精灵女声打断了林迈的思绪，他拿出一个银灰色扁盒道：
“它的钥匙丢了，我想取出里面的物品，所以需要定制一把足够锋利的锐器，样式无所谓，只要能破开盒子就行。”
女性精灵取过那个长宽半尺高约两寸的盒子，对林迈说：“两位可以先坐下喝点东西，我需要问问贤者大人。”
侍女端来几种颜色各异的饮品，林迈尝了下，大多带着些草药的味道，其中一种与可乐颇为相似；
还不等他询问，却见黄灵月已经把她那杯可乐一饮而尽，喊道：“这个有卖的吗？”
侍女立刻笑颜如花：“美丽的女士，旁边的铺子就有饮料机出售，而且现在活动期间，饮料机免费赠送，一次性购买三十斤浓缩饮品还可以打八折。”
黄灵月立刻跟着对方加入了汹涌人潮，并且只用了一小会，就抱着个两尺多高的纸盒外加几大兜原料坐回原位，那名侍女递过一张纸，恭敬地说：
“先生，夫人一共消费26灵珠，您看是否要办一张通天会员卡，一次性充值100还能额外获赠5灵珠的抵扣券。”
林迈赶忙纠正道：“她不是我的道侣，然后我也不办……”
话才到一半，便被黄灵月打断，并直接扔出一个布袋：“这是100灵珠，会员卡待会给我送来。”
这下林迈彻底被惊呆了，等侍女走远，他看着黄灵月，满脸都是问号；
后者压低声音说：“你如果想获取真正的情报，先得装作一只足够肥的猎物，而且，那东西确实很好喝，我有观察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