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士别一日，刮目相看，你还把我当屌丝审？

会议室里，张五集和小颖、卫壁和卫主任分别坐在会议桌的两边。两个保安站在门口COS门神。之前过来的龙安局的特派员正在对着投影仪介绍情况。
张五集的电脑等设备也都拿了过来，堆在一边。
他看着卫壁，想问一下当天是不是卫壁给自己的电脑植入的勒索病毒，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这小子现在已经公开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赵队，您来主持会议？”特派员是个身材精壮的小伙子，眼神精湛，一身黑西装，明显是个厉害角色，不过此刻对小颖很是客气，毕竟小颖才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
“还是你说吧。”小颖也给足他面子：“你来的早，对情况比较了解，我们旁听就行。”
“那我简单介绍一下情况，之前水木大学生物研究院报案，他们的数据被黑客盗走了，实际上他们的管理员已经找到了入侵者的IP。”
“和张五集有关？”
“是的，人工智能大赛当天，他们的管理员需要给张五集的电脑限速，才发现防火墙里有一个IP地址流量异常的高。”
“我就知道这帮玩意给我限速了！”张五集跳起来一拍桌子，怪不得当天下载文件的速度只有200K！
“你先消停会儿，那个以后再找他们算账！”小颖瞪了他一眼。
“水木大学的网络管理员经过查询，发现这个IP就来自玄龙江大学的男生寝室。它一直在持续盗窃生物研究院的机密数据。大赛当天，刚好把15T的数据全部传输完毕。”
“可只能证明攻击者来自玄龙江大学男寝，还不能证明是张五集。”
“是的，但是卫壁同学昨天说自己突然想起来了：张五集同学之前购买了一台新的电脑，两个大容量硬盘，还有一些网络设备。”
“是我购买的没错啊。”张五集爽快承认：“电脑是我训练人工智能用的，硬盘是存放人工智能的练习数据集，有什么问题吗？”
“你承认就好！”卫主任的声音有些得意：“水木大学被盗取的数据，就在那两块硬盘其中的一块里面！”
“那怎么就认定是我了？！”张五集刚坐下，又跳起来愤愤不平的问道：“我们寝室四个人呢，这个姓卫的也可能是黑客啊！他也是网络高手啊！”
“因为我们之前检查过，这里面的数据已经被算法加密了，而这个算法，和那台被黑客入侵的特斯拉的加密算法极其相似。”
特派员看着张五集：“那台特斯拉的加密算法是你破解的，那么你用类似的算法来加密，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些证据都只是旁证，缺乏指向性的证明。”小颖冷静的问道：“有没有直接证据？”
“有有有！”卫主任拿出一张复印件，得意洋洋的抖的哗哗作响：“这是一家境外银行给张五集账户的打款记录。”
“这是我在幼兔平台做鉴黄师，他们给我开的工资啊！”张五集毫不隐瞒。
“幼兔平台的股东就有鹰国国防部的影子公司，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通过这种方式向你支付网络入侵的费用。”特派员的态度一直很客气，毕竟张五集很有可能日后成为他的同事。
“你最好老实承认！”卫主任就没那么客气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太欺负人了！！张五集刚想拍桌子，突然看到特派员偷偷的对他挤了挤眼睛。
再看小颖，也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还有意无意的在下面轻轻磕着他的脚。
哦，这特派员原来是自己人啊！
他顿时放下心来——那我们就来跟这俩父子好好玩一玩，就当消遣消遣！
“冤枉啊，特派员，如果我真是间谍，怎么会用自己的实名账户这么傻啊？”
张五集开始演戏了，不过演技太差。小颖闭着眼睛，有些看不下去。
“也有道理啊，”特派员像是在请教学术问题一样：“卫主任，如果有人需要和你们有资金上的往来，但是又不方便开立实名账户，那你们会怎么做啊？”
“找个人帮他代持账户就行了啊，尤其是有些贫困大学生，每个月给他几百块钱，就可以用他的身份信息开卡走流水了！”
卫主任急于在特派员面前表现，把行业潜规则端到台面上来了。
“你看，这么简单的道理！”张五集开始反击了：“所以我这张卡的境外打款，有可能就是给卫主任你走流水用的啊！”
“诶，你这小子怎么乱说呢？！”卫主任着急了。
“我可不懂这些啊。是卫主任您刚刚介绍给我们的。”
“资金往来先不说，但是能对数据进行加密的，只有他一个。就算他不是主犯，肯定也是从犯。”
卫壁看谈话方向有点失控，赶紧出来打算从技术角度钉死张五集！
“那为什么不能是你盗取了数据，然后雇佣黑客加密的呢？我还说孔院长的特斯拉有可能是你找黑客入侵的呢！”
说到技术方面，张五集更不怕了！
“的确也有这种可能啊。”特派员马上顺着思路借坡下驴：“卫壁确实也存在嫌疑啊。”
“领导们，冤枉啊！你们怎么都开始针对我儿子了啊？”卫主任指着张五集，一脸委屈的表情：“明明这小子才是最有嫌疑的啊？！你看他这个屌丝样，一看就是会为了钱出卖机密的那种人吧？！我儿子呢，有身份，有地位，怎么会去做偷数据的事？”
“这小子一脸屌丝样？”特派员有点憋不住乐了：“这位大叔，你知道有多少人盼着这位屌丝和他们合作吗？”
“我知道啊，这是资本运作的一贯方式，我也常玩啊！”遇到自己熟悉的领域，卫主任开始津津乐道——“捧一个人把他身价拉上去，然后再卖给别的机构，至于他是不是有能力我就不管了，我只要赚这个差价就好了，这都很正常的。可这不代表这小子的真正实力啊，他有什么身价，还不是我炒作起来的？”
“你还真是个中高手啊。”特派员挥挥手：“而且你是真不知道他有多厉害啊？！”
“啊？”卫主任确实不知道，他对张五集的了解止步于儿子转述的比赛经过。
在比赛上用鉴黄的人工智能识别了几张图片，写了个小黄文开头，速度是比别的队伍快了很多，但这算很厉害吗？就算是在场的很多人追捧他，但这意义也不大啊？！我随便花钱捧起来个学生，雇一堆水军，再找几家媒体吹捧一下，能比他这个影响力做得更大啊！！
特派员和小颖笑而不语，这土豹子以为张五集还是那个刚刚参赛的简单的大学生呢？
不过，若不是因缘巧合，任谁也不敢相信，张五集可以一天之内就拿到这么多成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