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今天没去赌……”林远轻声辩解。
自打林远堕落之后，穆铃兰就很少听到他不大喊大叫了，闻言还有些意外，但随即又觉得狗改不了吃屎，冷笑一声：“那可真是稀奇了。”
话音落下，她才看到林远手中的各式东西，不由得顿住。
“你从哪儿来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偷的？还是抢的？”
林远哭笑不得，又头疼不已，此时的自己在老婆面前信誉实在太差，他只好上前，就见穆铃兰和茜茜往后一退。
他假装没看到两人对自己的抗拒，自顾自走过去，将东西放在地上，轻柔地把穆铃兰抱进怀里，感受着怀里身体的失而复得，林远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穆铃兰下意识捂住头部，将茜茜往身后一拉，却只是僵着身体被林远抱着，整个人贴在他温暖的胸口，大脑一片空白……
从前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是林远是男人，力气大，反抗不成只会被打的更惨，那以后，她就尽量护着茜茜，但是这个畜生有时候喝酒喝多了连茜茜都打！
只是，平日里司空见惯的殴打和辱骂却迟迟未来，只有耳边一声低沉的：“对不起。”
穆铃兰很想说服自己这是骗她的，但眼眶还是忍不住红了。
被挡在母亲身后的茜茜费力地探出脑袋，一眼就相中了放在地上，用塑料袋包裹完好的粉色书包，小小的脸蛋上，眼睛瞬间亮了。
好漂亮的书包！班里的小朋友们都有！
“以前是我混蛋，畜生，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犯浑了。”林远感受到穆铃兰的僵硬和抗拒，也不强求，他就是抱一下，确认穆铃兰还活着，这就够了。
说着，他也不管穆铃兰脸上的纠结和古怪，蹲下来对茜茜招手：“茜茜，这是爸爸给你买的书包，你看喜欢吗？”
因为林远总是拿着家里的钱去赌，林茜已经很久没有换新衣服和新文具了，更别说还有新书包。
但林茜只是咽了咽口水，转身躲在了穆铃兰的身后。
穆铃兰心头一跳，害怕林远下一刻就暴跳如雷，然而林远却只是笑笑：“那爸爸给你拿进去，你喜欢就让妈妈给你准备，好吗？”
林茜只是用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林远也不气馁，比起前世彻底离开人世的妻女，如今活蹦乱跳，还有力气生气的模样，实在再好不过了。
他提起剩下的鱼和肉，递给穆铃兰：“路上买的，你看看，怎么做？给茜茜补补。”
穆铃兰愣愣地接过，里面鱼的处理方式很眼熟，是菜市场王叔家的，猪头肉也很新鲜，就是割太多了，一顿吃不完，天气暖和起来了，放一晚上准坏。
但这都不是重点，林远今天吃错药了？
林远也不想再让二人兢兢战战，自顾自回卧室换衣服，留下母女俩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爸爸，好像变了一个人。”林茜超小声道。
“你爸爸，不会是撞坏脑子了吧？”穆铃兰看着手里的东西，再看看被林远放在门口的粉色书包，心一横：“总会知道的，先做饭，不能饿到我们茜茜。”
林茜点点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书包，这书包真好看呀。
厨房用的还是火灶台，在城里打拼了二十多年的林远哪里还记得怎么用这些，一进厨房看妻子烧火，想帮忙却又不知道怎么帮，只能尴尬地看着。
穆铃兰看他踱来踱去，心里却认为自己懂了，这家伙绝对是没钱了，硬的不行来软的，她咬了咬唇，为那一瞬间动摇的自己感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