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第七军的下一步

战斗打到傍晚，秦军退了下去，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一天下来，刘备得知人员伤亡直皱眉头，“这一天就损失了七千多人？！”
过来报告的统计官小心回道：“汉王，这七千人包括重伤未死的。”
“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死了呢！”心情很差的刘备脱口说道，当即觉得说错了话，看了看在场的几人，赶紧又说道：“伤者也要好好照料，不可慢待。”
诸葛亮仿佛没听到刘备刚才的话，说道：“今日我粗略估计一下，秦军这一天死伤大概在四千上下。”
刘备苦着脸有些颓丧地坐下。尽管不是第一次与秦军交手了，但这样的伤亡比还是让他觉得不真实，自己毕竟是守城的一方，而且兵力还几乎是秦军的两倍！
“汉王，秦军战力确实强悍，真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其每个兵士兵甲精良。今日我便注意到很多时候我军的箭矢打在秦军身上竟是没有效果，战刀若不砍到其皮肉，也难以一举杀死秦兵，我军在装备方面差秦军远矣！”
“军师以为我军当如何？”刘备这是有了退兵之意。
诸葛亮怕他要走，说道：“汉王，曹魏若败，蜀汉也定然难以长久。”
刘备讪讪，知道诸葛亮已经看出其心事。
诸葛亮继续说：“若是照如此来守，恐怕怀县难再保三日。我军军中很多兵士在今日已经有些畏惧秦军，这才是最可怕的。非一场胜利不能挽救。”
刘备急忙问：“军师有何良策！”
“秦军强悍，或许可以从关羽身上着手。”诸葛亮沉吟答道。
深夜，怀县城墙上头，两个汉兵抱着武器瞪着眼来回走动，注意着城下的动静。值夜的兵士不敢像往日一般打瞌睡，在这里大家都知道疏忽大意就要掉脑袋。值夜有些无聊，年轻的汉兵问年长的那个，“范老哥，你说咱们能打过秦军吗？”语气明显没什么自信。
“嘿！你还想着打败秦军，这次如果能全着回去就烧高香吧！唉！”姓范的老兵说着叹了口气。他是川中老兵，当了几年兵了，大仗几乎没打过，但在战场上倒是善于自保。早在刘备还没入川，便在益州军中听说过秦军的厉害，今天打过一场，更加清晰了秦军有多厉害。
想到白天里那个个悍勇的秦兵，人家那强壮自信的样子，年轻汉兵心里承认人家确实厉害，听到范姓老兵的话，又不禁担忧自己的命运，如果自己死了，川中的老父老母不知道能不能领到许诺的抚恤钱，大哥老实连个媳妇还都没有又会被人欺负了吧。
“别想了，死了就死了，死在城上总好过死在外面。哎，我跟你说，在战场上有时候也得机灵点，机灵点就可能不用死。你老哥我当这些年兵你以为都靠的打出来的吗。我跟你说，比如眼看要败了，看到有人磕头投降了就赶紧扔了刀，慢一点可能就让人砍了也不能看要败了就第一个扔了刀，第一个出头不好，还有”老兵闲着无事便给这年轻人传授些保命经验。寂静的深夜，年轻汉兵学到了许多，军队是个讲究传承的地方，很多东西都是老传新，一批批往下传，前面人什么样很大程度上会决定后面人的样子，这是军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