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败了

“你走吧，我还要北上去飞将城救人，这把剑就当买你的马了”
女子接过佩剑，拔剑一看，别说剑锋了，要不是入手沉甸甸的，说这是一块炭她都信，黑不溜秋的，比不得那些好看又锋利的宝剑，她便是丢了回去说道：“四十两”
“我只有八十文”
“三十五两，少一分都不行”
阿福无奈只好翻身下马，把包袱什么的都取下来独自北行。
“喂，实在不行三十两？二十两？够了够了，十八两再少一分都不可以了！”
阿福头也不回，那匹马儿却小马蹄踢踏踢踏的跟了上去，大概是认阿福为主了。脾气越是暴烈的马儿一旦认主就越是忠诚，这匹看起来瘦小的野马也是如此，既然认了阿福，它可不管自己是不是女子花钱买来的。
无奈之下，这个叫姚莹的女子只能跟着马儿，她问道：“你去飞将城干嘛？”
“寻人，她被抓壮丁抓去飞将城当厨娘了。”
“可是飞将城已经被占领了啊！”
元宵节后三日，新历正月十八，戎狄大破九原大兴两路攻进大夏，皇帝都说要迁都，就连太子陈煜都先跑去朝歌假言监造朝歌行宫实则避祸了，朝廷内外只有一群肱骨大臣还在朝堂上对是战是和吵得不可开交，大将军也退守涿鹿城，守护最后的关卡，若还是挡不住的话，只能仓促迁都朝歌，
阿福觉得不可思议，他问道：“什么？！！那前些日子从徽州抓的壮丁呢？他们去哪儿了？”
姚莹却说：“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呗，吕毅将军二十八万之众被打的七零八落，他带着十万余残部退守涿鹿城，此城一破，戎狄铁蹄便可长驱直入，马踏大京，这一仗啊，是大夏败了！”，话刚说完，阿福立马翻身上马坐在她前面，一把扯过缰绳，随后一巴掌抽在马屁上，纵马狂奔。
“喂，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
“我有急事！”，阿福又是一巴掌拍在马儿身上，马儿吃痛狂奔，就这样不停不歇直到晚上，两人停在白马郡边缘，明天就可出关北上辽州。
姚莹道：“到了白马关，你如果不买这匹马的话，我就收回了，北上辽州我可不敢，现在辽州大半都是戎狄鞑子，像我这种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可不敢招惹他们。”
“可是我真的没钱了！”
“你去那里找谁？”
阿福把前因后果都给她讲了一遍，姚莹气得直跺脚，她说道：“连孩子都不放过，活该断子绝孙。”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福倒在火堆旁睡着了，姚莹却还是醒着的，黑夜中闪过一个黑影，姚莹转身从他手里接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时机已到”，她将纸条扔进火堆，然后以马匹不及的速度往白马郡城掠去。
第二天一早姚莹改了主意要和他一起出白马关北上辽州，而白马郡守在一夜之内暴毙家中，被人隔开喉咙，连同兵曹参事，主簿参事也都被人刺杀，一时间白马郡乱成一锅粥，质子陈淼还是坐在水云间花魁楼上，小酌一杯，喃喃道：“天下该乱了。”
一路北上辽州，所过之地的父母官都会被人以相同的手法割开喉咙，辽南郡郡守死相更是惨不忍睹，脑袋都搬家了。
涿鹿城下，阿福总算是赶到辽东战场，已经是二月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