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心服口服

寂静过后，掌声雷动。
在这个普遍还用着3G网络的时代里面，人心还没有如同未来那么复杂。
你唱的好，你表现出来了自己的才华，他们便不会吝啬自己的支持和掌声，哪怕在几分钟前，彼此还是陌生人。
“唱的真好。”
有人开口欢呼。
有人将手指放进了嘴里，吹出了响亮的口哨。
感受着酒吧里面热闹的氛围，范小兵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望向李亦的目光亦是充满了温和，仿佛看到了一株闪闪发光的摇钱树。
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
酒吧的生意更加难做。
它不是你有钱有人有势力就能够有盈利的，它需要的是核心竞争力。
面前的这落魄男子，就有成为酒吧核心竞争力的潜力。
上辈子，乃至上上辈子，李亦都没有经历过这种级别的欢呼，这种级别的追捧。
很爽，很嗨，很能满足虚荣心，但是李亦没飘。
也飘不起来。
从身无分文到负债累累，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幅什么状态。
都快吃不上饭了，拿个锤子去飘哦。
“谢谢。”李亦放下吉他，对着所有人微微一躬。
谦逊，有礼，这一刻他身上廉价的衣服仿佛都从廉价变成了简约，变成了不拘一格。
“还有吗，大叔，再来一首。”
“没错，大叔，再来一首吧。”
“没有的话，就再唱一遍。”
“再唱一遍，再唱一遍……”
他的谦逊引起了所有人的好感，一些衣着靓丽的妹子迅速化身迷妹，举着光滑的胳膊喊道。
人群中，猫女周雯目光闪亮地望着李亦。
犹豫了一番之后，也跟着其余女生举起了胳膊，晃动着喊道：“大叔，再来一首。”
“感谢大家。”李亦微笑着看着所有人，开口。
喧闹的酒吧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聆听着他的声音。
“我想向大家求证一件事情。”李亦渐渐收敛了笑容，昏暗的灯光下，他看不到那个叫做婉姐的女人在哪里，但却知道，对方一定还在。
“你想求证什么事情？”范小兵说道。
“能够自编自唱的我，算是有才华吗？”李亦问道。
范小兵：“……”
酒吧众人：“……”
这是什么意思？
这算是哧裸裸的装逼吧？
你有没有才华，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一瞬间，众人心中那个谦逊的大叔形象轰然坍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装逼佬。
呸，不要脸……
“你们以为我是在装逼？”李亦将一切都尽收眼底，摇头说道：“其实并不是，或者说，并不全是。我不是一个喜欢卖弄才华的人，正常情况下，是不会站出来在酒吧里面唱歌。今天我站出来了，是因为有人和我打了一个赌，赌我有没有才华。如果我没有，就从这里滚出去，如果我有，她就要叫我爸爸。”
卧槽，这大叔这么会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