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怀疑

钟乔伊想了一下。
今天上午是语文课和数学课，下午是活动课。说起活动课，她又忍不住自责起来。
她觉得她又犯了“目标非常明确，行动随随便便”的错，后半堂课莫名其妙地跑去挖墓。
虽然考古也很有趣，也让她得到了珍贵的文物和大神的地图，但是这对城市文化比较的帮助似乎不大。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下意识地咬起了筷子。
乔立辰也不催她，就耐心地等着她想。
乔丽萍的耐心没他好。她看乔伊既不吃饭也不说话，催道，“别咬了，不想说就赶紧吃饭，一会儿都凉了。”
钟乔伊赶紧低头扒了一口饭。她象征性地吃下去之后，说道，“今天下午是活动课，但是我好像没有抓到太多亮点，过得糊里糊涂的。”
乔立辰问，“你觉得什么是亮点？”
“嗯，我们现在在一世纪。我在罗马的时候，就有金宫、大斗兽场之类的收获，但是在西域和贵霜，只收获了一些比较珍贵的文物。不过也不是这些地方没有亮点啦！”钟乔伊在乔丽萍的注视下，赶紧又扒了一口饭吃掉，“是我主要收集城市和重要建筑，但是这节课只收到了一点儿尼雅城，其它时间都做无关的事情去了。“
乔立辰顺口问道，“你们还没有恢复真人NPC吗？“
“没有。可能这学期都不会恢复了吧。“
于是乔立辰抬手摸摸她的头，“那就不要太自责了。活动课做的是非线性任务，需要很强的组织能力与自控力。现在没有真人NPC帮你们修正和引导，你很容易受干扰。“
乔丽萍好奇地问道，“不是有AI吗？AI也帮不上忙吗？”
“在非线性任务中，AI的个性化定制能力不高，精准判别的能力有限，远远比不上受过训练的真人NPC。”
乔丽萍有点儿懵，“什么什么？我竟然没听懂。“
乔立辰不慌不忙地笑道，“我看别人写的文章里是这么说的。”
乔丽萍没再多问，钟乔伊突然也不想说话了。
她低头扒饭，努力地回忆车祸之前的乔立辰是什么样子。
疑问的种子一但破土，就像不受控制似的疯长起来。半年前的乔立辰也会耐心地陪她说话，陪她开心、陪她不开心，但是，半年之前的乔立辰很少能说出专业名词、概念方法来。而现在的乔立辰似乎随手就能拈来一套理论。
她想，也许因为这半年乔立辰总是在看书、学习了很多知识才会变化这么大。可是，看书本来就不是她舅舅的习惯！
如果让她形容半年前的乔立辰，她会用“陪伴”这个词，但如果让她形容现在的乔立辰，她会立刻想到“引导”！
她突然难过起来，她竟然在怀疑她舅舅。
乔立辰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温和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钟乔伊更加难过，因为她竟然连这种温和的真实性也怀疑起来了。
钟乔伊迅速扒完晚饭，跑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王路易！你在不在？”她有些急促地叫道。
“在在在！”王路易倏地冒出来，“我就等着你来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