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挺好的，干脆撕破了脸，挺好的，是，你说得很对，我看上了人家的钱，我其实就是个无耻的女人，迟早会被揭穿，还不如就趁现在。我们分手吧！”她在沉吟片刻后开始冷笑，然后，把这句话狠狠地抛给他，然后转身欲要离开。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那手臂力气很大，像坚硬的铁夹将她钳住了。
“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说气话，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因为你舍不得。我......我会好好工作，我会拼命赚钱，我会多关心你，理解你，照顾你，每天晚上接送你上课，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啊？”他像一个丝豪没有自尊的孩子，苦苦地乞求她。
“哼，天天接送我上课?你天天晚上八点还在上班，怎么接送我上课？”
他如梦初醒，无言以对。
“现实本就如此残酷，我们何不勇敢面对。”
“我......那我辞掉工作，我......我重新找一份工作，我找一份晚上不加班的工作，我天天接送你，啊？”他继续乞求。
“你也是成年人了，这一年来，你都在干吗呀？啊？除了喝酒，除了跟宿舍那帮猪朋狗友出去泡吧看录像，除了在宿舍倒头大睡，除了每天想着天上掉馅饼买六合彩发横财，你都做了些什么呀？啊？”
“我......我可以改，我现在就改，我马上就改，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他彻底地崩溃了，泪流满面。
越是乞讨，越是肯求，爱情变得越是廉价，她却被他彻底地击怒了。
“你改什么改？一年了，我不是没有给你时间，你改了吗？你改了什么？你改了多少？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以后永远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们分手吧！”她转身离去，那么绝情，丝毫不留余地。
“谢谢你......谢谢你蕙兰小姐。”
她身后传来撕心的吼叫。她停住了脚，背对着他。
“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自己，谢谢你让我知道，一个人，他是什么位置，他就是什么位置，谢谢你让我知道，现实中，鲜花根本不可能插在牛粪上，懒蛤蟆根本不可能和白天鹅在一起。我祝你......我祝你......我祝你穿金戴银，堆金积玉，尽享......尽享荣华富贵......”他哈哈大笑，像个喝了酒的醉汉，又哭又笑，喃喃自语。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一切都如梦幻，生命本就是一场梦，沉睡不醒反而更好，不明不白又有什么不好，有时候，生命又似一个游戏，没有人知道结局！
蕙兰流着泪，一个人行走在夜色中，秋风飒飒，带着深秋的寒意，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人行道两边是匆匆忙忙的人群，在川流不息的车灯的映照下全部行色呆滞。耳边传来熟悉的歌声：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