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华第一个采访的便是张志,他以找宋秋风的名义进到县教育局。进到办公他先呼张志为宋秋风,张志热情的握手答应。施华坐下后,张志去泡茶,施华突然喊张志,张志本能的答应。答应完他后悔莫及问施华你到底是谁?施华说省报记着。张志问谁派你来的?施华坚韧有力言语清晰说自知者明。张志端茶放在桌上,问他到底想怎么样?施华说不是他想怎么样,盗用别人姓名和学籍这本身就是犯法,你父亲作为当时的教育局局长罪责难逃,如果事情属实不管现在什么职务都是要降职或撤职的,你的工作怕是也不会保住。张志问施华他给你多少钱?施华说我们报纸是报道事实,维护正义的。张志心里开始慌张,脸色难掩他心中的焦虑。施华说你没什么说的?张志说我跟我母亲姓有错吗?同名同姓而已。施华说我已经调查了你母亲姓唐,你父亲现在是建设局局长。张志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思索事情,什么也不说。
离开教育局施华去了林山县建设局,张明峰到县委开会,没有见到。他到县中学查当年的档案,学校资料室的同志说,资料都转到了县教育局。转了一圈又回到林山县教育局,县教育局档案室的同志说查档案需要经过局长批准。施华对宋秋风说这山太大,绕来绕去只能绕晕。宋秋风说不需要他们绝对承认,只要你在他们面前转一圈就行,有错才会怕。施华说既然你不想深究,何必这么折腾呢?宋秋风说面子。
翻修谢存旭房子的工作比宋秋风计划的要快,仅仅三天焕然一新。粉刷完房子比较湿,宋秋风在两间主房间里架了两个炉子,让吴学兵安排人白天黑夜烧。两天后新的家具做好,顺利搬了进去。谢存旭看着明亮的房子崭新的家具,心中无比激动,他握着宋秋风的手说让我怎么感谢你呢?宋秋风说不需要,应该做的,谁让你是我老师呢。谢存旭乔迁新居的喜酒,在县宾馆开席,有宋秋风做东。谢存旭在这一场酒最后,被宋秋风感动哭了,他把张明峰为儿子张志盗用宋秋风姓名盗取学籍篡改志愿的事,来龙去脉牵扯的人物详细讲了清楚。张明峰答应给他提拔他到教育局一直没有兑现,他也因为家中的困境没有余力争论,说到底还是怕丢了工作。
施华是在秀芳给宋秋风打电话的当天见到的张明峰,张明峰接待施华没有盛气凌人居高临下。坐在接待的沙发上,亲自为施华泡了茶。张明峰开门见山给施华一个信封,施华打开是一沓钱,他还回去说你这是在亵渎我的职业,我收了你的钱既为职责,也出卖良心,更对不起当事人。张明峰说很有责任心,但是不识时务。施华说与其收买我,不如想办法安抚当事人,我也是受委托,公事,拿了你的钱回去怎么交差。张明峰问你知道什么,了解事实吗,饭能随便吃话不能乱说,不然会丢了饭碗。施华说不用威胁我,能吃饭的不仅是省城,北京也有饭吃,小和尚我到哪都能吃饭不求升官发财。张明峰说有气魄,真实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宋秋风在省医院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局中祥,局中祥脑子清醒着,说话仍旧舌头僵硬。宋秋风笑局中祥说人老脾气怪吃饭不听话,有病不就医,中奖了吧。局中祥咿咿呀呀的说让你说中了,但是死不了。宋秋风说不能死,还没到死的时候,等您抱上孙子了再做打算。局中祥笑着点头。
宋秋风还在省城接到了张明峰打来的电话,张明峰说我要跟你谈谈。宋秋风问谈什么?张明峰说见面说,有事说事,有话说话,没事没话闲聊。我喜欢有钱人。宋秋风说我喜欢有权人。
张明峰是在家里招待的宋秋风和王明月,张志首先向宋秋风赔礼道歉。宋秋风说不接受,没诚意。张明峰说儿子有错父之过。宋秋风不留情面说张局长应该是主谋。张明峰说话不好听,但事是千真万确的,我认错。宋秋风说没有人跟张局长说话,晚辈我有些冒昧。张明峰说没关系,做错了是就应该受罚,只是小宋你现在混的比我儿子张志好,我都不知道怎么补偿你。宋秋风说张局长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您,如果不是您我现在可能还不如张志。张明峰说年轻人真会逗笑,你是林山县最有本事的,万书记还没你的车好。宋秋风说我相信张局长叫我来不是只为了吃饭聊天的。张明峰拿出两瓶茅台酒说还有上等的窖藏茅台。宋秋风说刚毕业被您落榜,在县大队开车就喝这酒,以为好喝其实难受。张明峰拧开酒瓶倒上酒敬宋秋风,宋秋风不接,他笑说你这是嫌弃酒,还是嫌弃我?宋秋风说我哪有这胆量,巴结局长还来不及。张明峰拿出信封放在宋秋风面前说这里是一万块钱,我知道连你那辆的汽车的小一半都比不上。宋秋风挡回去说钱这东西有多没少,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张明峰问你想要什么补偿?我儿子的工作你真干不了。宋秋风说不稀罕,去给我爸说个明白,因为复习落榜跟我记着仇恨,也可以说是你们制造的家庭矛盾,让我有家回不去像个孤儿在外漂泊,改变了我梦想中的人生轨迹。张明峰犹豫着,他放不下面子。宋秋风说不需要你们道歉,弄个假文件让我爸知道这么回事就好,至于其他补偿的事,以后再说。张志问宋秋风我以教育局的名义写个事实说明好不好?宋秋风说也行,你要是不送去,张局长就得去。张志点头说肯定去。
离开张明峰家,王明月问宋秋风为什么不让张局长去送?宋秋风说那么大个局长不能不给面子,现在国家在加快发展,建设局位居重要部门,留的后路才有饭吃。王明月说张志拿着说明书给你爸,就算是道歉了,你还要怎么兴师问罪?宋秋风说只要他说明书送到,就是承认错误了,咱们才有第一手直接证据,更好拿捏。王明月说得让你二哥留存好证据。宋秋风说只要张志送过去,二哥会来电话,我就能回家了,好事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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