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痛下决心

我又回来了，抱歉耽搁这么久，故事呢，还是要继续讲完。。。
时隔两个多月，舒蓝也应该作出决定了吧。。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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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想和你谈谈！”舒蓝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一个字一个字坚定地说。林海噗嗤噗嗤站在水盆前刷着牙，闻声转过头咧着满嘴泡沫，“啥啊？我先刷牙，一会儿说？”好像丝毫没有听出舒蓝语气中的不对劲。
舒蓝瞪着眼睛看了看眼前这个头发微乱，满脸油腻，满嘴泡沫叼着牙刷的家伙，转身又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留下林海满脸问号，却又不慌不忙继续刷牙洗脸。
“怎么了?啥事啊~？”林海拎着毛巾擦着脸出了卫生间。
“我们出去说吧！”舒蓝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向门边。
“啥事啊？大惊小怪的！”林海皱了一下没头埋怨了一声，现在还是冬天，今天外面风有些大，有点冷。
舒蓝换好鞋子，披上羽绒服，冲着爷爷奶奶的卧室努努嘴。屋子里，爷爷在抱着PAD打扑克，粘豆子在用乐高积木建设火星基地，一边拼插，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给看着他的奶奶讲解。
“啥事啊，咱在客厅说也没关系啊？”嘴上这么说，但林海还是拿起了羽绒服。
乒地一声，舒蓝先出去了。“爸妈我和舒蓝出去一下！”没等有人回答，林海也蹬上鞋子快步出了门。
“你这是怎么了？”林海在楼下胡同的路灯下追上了舒蓝。舒蓝半低着头，林海转到人前，见到的是泪流满面。
风很大，天很冷，虽然裹着羽绒服，舒蓝里里外外都是冰凉冰凉的。虽然决定和林海好好谈谈，下了决心，却没想好怎么说，怎么去谈。就这下楼的短短几分钟，过去的重重猜疑、忍耐、委屈一点点一滴滴都化作眼泪流了出来，本来大大咧咧直来直去的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还是。。。。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懂了摊牌的念头，可转眼一想到自己父母的不给力，自己工作又值班，粘豆子，孩子。。。每每想到这里，叹一声气，自己练离婚的资本都没有。
“你怎么了啊？”林海歪着脑袋看着，“今天你不太对劲啊？和我爸妈吵架了？？”林海还以为又是婆媳关系的问题。
舒蓝摇摇头。“单位有人欺负你了？”林海又问。
舒蓝还是摇摇头。林海不说话了，，直起腰，只是站在舒蓝对面的灯下盯着她看。
不多久，舒蓝泪水终于止住了，勇气能当饭吃么？不能！可如果现在还没有勇气，自己苟活着和饿死有什么区别？抬起头，“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林海一愣，却又马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什么瞒着你，每天除了上班、加班就是回家看娃，工资卡都在你那里，你说瞒着你什么呢？”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林海被舒蓝瞪着，瞪得心里发毛。。。但又强挤出来一个笑来，哈哈弯腰笑出了声。
“你到底咋想的？？”林海咧着嘴看向舒蓝，嘴角的拉伸在看向舒蓝冰冷的眸子那一刻呗冻住了。
“天天晚上抱着手机聊天打字，你是把别人当傻子么？”舒蓝的声音大了几分。
“那就是随便聊聊而已~”
“随便聊聊能聊到床上去么！？？”舒蓝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突然大声吼道“我是个女人，就算再笨再蠢也不会闻不出女士香水的味道吧！昨天你回来肩膀是的牙龈总归不是你们领导咬的吧~？”
胡同里本就不多的几个行人突然顺着声音往这边看来，林海的脸一下子红了，和舒蓝过了这么久，每天柴米油盐，家庭孩子，他突然响起舒蓝的职业，她是警察！
林海不说话，不由自主向着路灯的阴影角落里走了一步。
“我不说，并不代表我傻；我不聪明，可我也并不是白痴！”舒蓝哽咽着说，林海的沉默好像一滴油，流进了舒蓝的怒火，“你要把我瞒到什么时候啊？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还要这个家么？？呜呜~~~”说罢，人，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头埋进了双臂之间。
林海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知道了，她发现了，该怎么办？早就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甚至有些时候还盼着这一天来临，可当这一天到来，10年夫妻啊。。。舒蓝不好么？肯定不是。要编一个假话么？说不出口。林海只是站在那里，站着，呆着。。。。他了解舒蓝，自己的老婆是个坚强的女人，但此刻蹲在地上的她确是那么无助。
舒蓝的从呜咽到抽泣，再到没有声音，时间过了十几分钟，却好像过了很久。猛地一抽鼻子，舒蓝站了起来，用衣袖蹭了蹭眼泪，“说吧！什么时候的事情。”语气像极了派出所里询问犯罪嫌疑人，不，应该说是犯人！
林海没有回答。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想过孩子么？”舒蓝又问。
林海依旧是没有回答。
“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是怪我不配合你，所以你去外面找刺激么？”舒蓝再问。
“对不起。。。。”林海没有直接回答，低下了头。
这一声对不起，一下子把舒蓝举起的拳头拦在了半空，放下，无力。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我？？”舒蓝哭着说完，再一次埋头蹲下了。呜呜地哭声再次响起。这夜，格外冷。
林海抬头，不知道怎么说，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抬起头，鼻子里有突然从鼻腔后部流进了一丝液体，凉凉的。。。
铃铃铃，林海手机一阵响，“你俩跑哪里去了？宝宝要睡觉，让你俩快回来！”爷爷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
“爸爸，快让妈妈回来陪我睡觉来！！”粘豆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林海吞了一口口水，“爸爸马上回去，你先钻被窝吧！”
“好的！”说完小家伙就把电话挂了。
舒蓝的哭上也停止了，不知道是听到了电话声，还是听到了儿子的声音。
“儿子找你呢！”林海对着舒蓝说。
地上的人影静几秒钟，突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朝家门楼道走去，步子坚定，快速。
林海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