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带领士兵追击尚婢婢,尚婢婢顾不公主一行人的安危,带领属下朝着甘州方向逃跑。
裴问得到石雄的指示,要求他将尚婢婢从凉州驱逐出去。尚婢婢的手下在甘州还有一部分留守。
石雄和柳叶分出兵马搜寻留在大山的敌兵。薛尚和公主慌不择路迷失在大山里。柳叶带兵发现他们。
“薛尚,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柳叶端坐马,手里的马鞭子指向薛尚。
薛尚将公主护在身后,“柳叶,落在你手里,我认栽。我和你是不是前生相克。”薛尚倒是不落下气势。
柳叶马鞭子一扬,手下的士兵蜂拥前,薛尚拔出佩剑,柳叶袖子里面弹出几颗铁珠子,接二连三地朝着薛尚飞去。薛尚躲闪,避开铁珠。
薛尚放下宝剑,走前来,“柳叶,我有话要问你。”他径直朝着柳叶的方向走来。士兵围住他,柳叶挥手,让他们让开。
“你为什么对我满是仇恨?”薛尚走到柳叶身边,仰起头望着他。他一直有这个疑问,
柳叶居高临下俯视他,唇角勾起笑了,“这你都看出来。我对你岂止是仇恨。”
薛尚伸手握住马缰绳:“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和你有瓜葛吗?”
这个问题困扰他好久,柳叶仰头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为什么,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仇恨难道说会有无缘无故的时候?”
他一双闪烁碎碎星光的眼眸凝视薛尚。这双眼睛,这双眼睛,他埋藏在心底的眼睛,还是出现在自己面前,以这样方式,以这样的结局,和薛尚面对面。
“李宝钏,李宝钏你何苦记恨我到了这个地步。”薛尚心底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原来是这样,自己一直心存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柳叶微微一笑,“薛尚,你太抬举自己。你以为自己是谁,是能左右别人人生的人吗?你不过是一位叛国投敌的人。我不屑于和你牵扯关系。至于说李宝钏什么的,和我没有关系,因为那个人在白鹿原。现在的柳叶是安定公,”
安定公,柳叶是安定公,自己曾经抛弃的人,如今是安定公。薛尚简直想要拔剑自刎,他被李宝钏打击到了。
自己曾经抛弃的人,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地位,自己抛弃祖宗逃到这里,都是因为谁啊。世间还有这样讽刺的事情吗?
薛尚作为阶下囚,和曾经恩怨纠葛的李宝钏坦诚相见。人生真是讽刺啊,自己曾经抛弃的人,如今自己作为阶下囚,要死在这个人手里。
薛尚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柳叶挥动马鞭,“薛尚,你是人渣,我一直肯定这一点。如果仅仅是人渣还好说,但你是叛国贼人,我不能饶恕你。你说吧,是自我了断,还是让我出手。”
士兵前将薛尚等人捆绑起来,公主也被押送过来,公主听出来一些蹊跷,柳叶、李宝钏是一个人,和薛尚有关系。
石雄带兵赶到这边。“你是薛尚的妻子?公主问柳叶。
柳叶不回答:“带下去。“他命令士兵带着公主下去。
石雄听到公主问话,他直接指挥士兵押送薛尚。原来柳叶和薛尚之间有这个渊源。
“薛尚如何处理?“石雄问。
“军法处置。”柳叶没有因为和薛尚以往的关系,有网开一面的意思。
尚婢婢的军队被裴问一通追赶,撵走到了凉州境外。尚恐热的军队在姑臧城外和李冲的军队打了起来。城里面的军队又掩杀过来。
尚恐热的军队大败,尚恐热只是带着百十人落荒而逃。李冲鸣金收兵,和张仪潮一块来到姑臧城。
石雄和柳叶带兵来到姑臧城,留下一部分士兵把守山寨。公主、薛尚等一众俘虏也带到姑臧城。
石雄、柳叶、裴问、李冲、张仪潮在姑臧会师。石雄提议:“公主放了她,我们没必要让吐蕃人抓住话柄。至于其他人杀无赦。”
薛尚被押解到刑场,他引颈受死,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石雄一直陪伴在柳叶身边,担心因为薛尚的事情会影响到他的心境。
石雄同时带来了朝廷的嘉奖,是对张仪潮的嘉奖。张仪潮为归义军节度使,加检校吏部尚书兼金吾大将军,特进,封南阳郡开国公。
赶跑了吐蕃人,但是局势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毕竟吐蕃人在凉州经营这些年。石雄和柳叶一块巡视军营,柳叶问:“将军,丞相还好吧?”
柳叶关心李相,丞相两字,石雄猛然间想到的是白敏中,刚要说,他好不好懒得在乎。一想对了,柳叶说的是李德裕丞相。
石雄感慨说:“别提了,一言难尽。李相现在是一撸到底。不在担任职务,被皇帝发配到崖州。我们都为李相感到惋惜,有什么办法,朝廷小人当道。那个白敏中什么玩意,落井下石。想当年丞相任用他,反过来他咬丞相一口,你说气人不?”
柳叶听到这里,神色大变,牵过战马,“将军,这里的事情交给将军。我要尽快赶回京城。我有要紧的事情处理。”
石雄不解地问道:“柳叶,你立了一大功,皇帝还要赏赐你,你为什么不在等等,和我们一起回去?”
柳叶:“将军,请随我来。”
石雄知道他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跟过来。两人来到没有人的一处静室,“是这样,将军,我的身份你最是清楚,我希望借着这个机会,从此开始另外一种生活。我不想再隐瞒身份,在以柳叶的身份过下去。我的路还长着呢。”
石雄知道柳叶此次一去,终究会是隐姓埋名了此一生,自己和他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他心里不舍,但这是柳叶最好的机会。以另外一个身份重新开始生活,他除了祝福,没有立场和资格阻挠柳叶。
“柳叶,我支持你,我会帮助你,成全你。你尽管离开,后续的说辞我会替你圆。”
两人商议以定,柳叶连夜离开姑臧,没有和其他同僚告辞。石雄还是派遣心腹之人暗中保护柳叶,离开边境。石雌的手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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