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忠厚老实

唉，和服呢，和服怎么不见了？
式神打电话过来，嘈杂中，百臂管家问：“大人，路上的街景好不好？”
招财橘猫也关心：“除灵危险吗？”
被忍者八百米外骚扰的生活很烦躁，但家仆们的问候，一下子让人感到温暖。
“不危险，给你们带回新伙伴，好像是一位女子。不知躲哪里去了。”
女子！电话那头响起惊呼！
“大人，您路上快些！我们都等着侍奉您呐。”
“快步了，我步行。电瓶车说它太脆，怕拖累我。”趁机给电瓶车上点眼药水。
“我们去接您，大人您奔波一夜，我们该竭力伺候。”
清晨的街道，依次醒来，先是环境卫生，然后是班车和早点，然后是便利店，然后才是忙碌的上班族，背书包的学生。
浦原乐抱着栻槃，坐在电车站的长凳上，感到与世界脱离的寂寞。
匆忙的人都看他一眼，并不交谈。
大巴车亲自来接，浦原乐站起来，朝前走，在等车的人眼中消失。
“请坐稳，幽灵公交，急速抵达！”幽灵巴士喊一声口号，发动了。
后面，一群式神正围着浦原乐，都是男性、动物、精怪，没有一个女性。
“大人，电动车那小子敢偷懒，我们已经教训过它了，电瓶都给它没收了。您看，这是照片。”
“嗯，店里怎么样？”
“有三位客人在等待。我们招待过，也询问了，没什么要紧事。”
“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等弱小，托庇于主公名下，却不能为主公分忧，万分惭愧。”
唉，我最听不得别人说弱小！
浦原乐摆摆手，很颓废地道：“强大有什么用，忍者在几百米外开枪，我怀里抱着脆弱的妹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弱小不要紧，只要人够多，操作够贱，“照样能让大佬气炸。哎，你们都是积年老鬼，都是见过世面的。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法子，能把他们骗出来？”
式神们彼此看一眼，都不吭声。
一个四脚的置物柜，顶着冰盆，盆里放了酒杯和一支朗姆酒，它挤开式神过来：“大人您喝酒，用甘蔗酿的酒，香甜，有阳光的味道。”
浦原乐伸手过去，一把大菜刀更快，一刀擦着他的手，把酒瓶塞斩掉。
一只软软的鱼手伸过来，抓起酒瓶，
还有不知谁的手，嫌弃地牌开浦原乐的手，“大人，请矜持，请矜持。不要抢夺仆人们的工作。”
呃，好吧。
浦原乐，更郁闷了。
一个蓝色的灯怪伸手，捧起酒杯，递到浦原乐手里：“主人，请饮酒。”
“你们能不能走开，让我一个人静静。”
“不能！”“服侍主人，是我们的义务。”“哪怕主人本身，也不能剥夺。”“这是写进契约里的！”
卧槽，真后悔年轻不懂事，不懂声色娱人。
喝着酒，浦原乐感觉自己是个废人了，“全世界都不理解我，自从妹妹死了，我好孤单。”
“大人，节哀。”式神们毫无诚意地，程序化地，劝节哀。
浦原乐酒量很好，理论上他永远都可以不醉。
但喝酒这件事，不就是为了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