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亏本生意

编号221世界，花国。
云暮婵漫步于街头。
街道很空旷。
这在一个二线城市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现象。
街道上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戴着口罩，行色匆匆。
芸香站在一个十字路口，看着呼啸而过的救护车，微微抿唇。
她是昨天来到这个世界的。
因为苍的请求，云暮婵去了一趟2136世界，将南槿和丈夫杨宸的魂魄送去了4号世界，冥府的那小子自然是乐意帮这个忙的。
只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是焦躁，也不知是丢了东西还是丢了人。
云暮婵也没有多问。
只是顺便去见了东篱和桑榆，让二人在看到南槿和杨宸时，能够照拂一二。
有了这三个人，南槿和杨宸都能在4号世界横着走了。
云暮婵也不担心两人会因此而堕落或者长歪。
这两个人啊，风骨自成，天生的骄傲，长不歪的。
处理完了两人的事情，云暮婵就来到了221世界。
她原本是出来散心的，却发现，这个世界，被阴云笼罩。
肆虐的疫情，让这个世界陷入了恐惧。
云暮婵是在东方的临海城市，S市降临的，恰好就看到了S市的医生集结，支援疫情重灾区H市的场景。
看着父母端着饭盒，对女儿说着：“你多吃点。”
看着男友对女友说：“等你回来，我们结婚。”
看着孩子对自己的父母说：“我会乖乖听话的，等你们回来。”
云暮婵只是看着，直到载着那些医护人员的大巴车离开，才上前。
“害怕吗？”她问。
这话一出，一个大概五岁左右的孩子忽然放声大哭。
他这一哭就像是触发了一个开关，在场的三四个孩子都相继哭出了声。
就算是成年人也是一样。
眼眶发红。
有些女人也哭了。
云暮婵垂眸。
果然啊，他们很害怕。
“我们当然怕，可是如果他们不去，所有人都不去，那谁来救人呢？”一个身上带着一种学者气质的男人语气里带着一种谆谆善诱的味道，“这就是责任。”
云暮婵看着他。
明明很痛苦啊。
心中的恐惧一点也不比旁人少，却还是这样教育她。
云暮婵从来也看不懂人。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
最好的和最坏的，都是人。
趋利避害是本能，但是对于人而言，他们可以为了责任而克制，然后，直面危险。
只是为了守护背后的人。
渺小而又伟大，就是对人最好的评价了吧。
当然，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生灵都是这样。
每一个生命，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有着自己的价值的。
而人，就是其中杰出的代表。
云暮婵对于人，有着先天的偏爱。
或许是因为人的欲望永远是最复杂浓郁的。
从人的身上，可以看到其他各族的影子。
也或许，没有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