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孩子打架后

有一天，下班回家，茯苓喊焕焕，半天没见他吭声，走近一看发现他，眼睛红肿，脸上清晰可见几条抓痕。
“仔仔，你怎么啦？”
焕焕没有吭声，茯苓想伸手去摸那个印子，焕焕躲开了。
没多久，班主任何老师来电话了，“请问是程之焕的家长吗？”
“是的，何老师，我是之焕的妈妈。请问有什么事吗？”
“程之焕今天在学校和李昌盛打架了，他把李昌盛头上都打出血来了。”
“哦，怪不得，我回家看见焕焕脸上也有几个手指印。”
“李昌盛说是程之焕先动的手。”
“哦”
“这样吧，你尽快到学校五年级办公室来，李昌盛的家长也会过来，你们当面沟通一下。”
“嗯”茯苓答应着放下电话。
她回到房间，告诉焕焕班主任何老师打电话给她了，要她这会去班主任办公室来一趟。
“那肯定是李昌盛搞的鬼，他向何老师告状了。”焕焕气急败坏地说
“那你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打李昌盛？”茯苓知道焕焕虽然脾气急躁，但是从来都是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策略，从来不会主动去打人。
“他骂我。”说着焕焕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骂你什么？”
“他骂我是爸爸不要的野孩子。”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这句话从焕焕的嘴巴里说出来，还是让茯苓难以接受。
“他为什么这么骂你？”
“就是因为下课的时候，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那你道歉了吗？”
“我当时就道歉了，但是他一直骂我。”
“哦。”茯苓也红了眼圈，心疼地将这个小人人揽入自己的怀里。
“仔仔，你不要怕，你打人是不对，但是首先是他不对。妈妈这就去和何老师说。”
茯苓和妈妈说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虽然知道离婚可能会给孩子带来的影响，但是茯苓还是没有预计到，父母离婚已经成为这么小的孩子攻击他人的口舌了。她顺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抬头挺胸朝学校走去。
走进二楼的老师办公室，何老师和另外一个中年富态的女人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茯苓微笑着和她们打了个招呼，在何老师对面坐了下来。
“这位是李昌盛妈妈，这位是程之焕妈妈。”何老师简单地给他们介绍了一下。
“今天昌盛妈妈打电话和我说之焕打了昌盛，打得他头上都出血了，所以今天把两位叫到办公室来沟通一下。”
“是这样的，今天昌盛回家哭着说程之焕打了他。”李昌盛的妈妈有点盛气凌人地开始说了。
“哦”
“我们发现他额头上破了皮，还流了血。”
“哦”茯苓平静地说
李昌盛妈妈没想到茯苓会这么平静，有点好像表演都演不下去的感觉了。
“所以我今天想来问问程之焕妈妈看这件事情打算怎么处理。”说着，李昌盛妈妈不住地拿眼瞟着何老师。
茯苓没有接她的话，转过头来盯着何老师问：“何老师，我想请问一下，程之焕在班上个子算高的还是矮的？”
“矮的，怎么啦？”
“哦，那他平常在班里表现如何呢？”
“还挺好的，平常话不多，但是学习还挺认真的。”
“哦”茯苓点了点头。
“他平常在班上和同学打架吗？”
“以前倒是没有。”
“哦”茯苓这才转过来，对着李昌盛的妈妈说。
“昌盛妈妈，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之焕个子矮小，平常从来不和同学打架。”
然后，她又转过来问何老师：“对了，何老师，我还想请问一下程之焕和李昌盛比哪个更高大？”
“李昌盛比程之焕高大很多，他坐在最后一排，程之焕坐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