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 沉睡

随处可见的街头涂鸦充满了自由创作的艺术气息。
大片大片浓重的油彩肆意表达着人们内心的情绪。
街头篮球，不良少年，毒品交易，风尘女子，一切合法或不合法的活动都在这个街区的角落中存在着。
“真的不考虑换个地方住吗？”
“我觉得这里挺好，正适合我这种病毒散播者。而且自从我收拾了那三个大汉之后，整个社区都没人敢惹我了。”
可就像是打脸，夏岩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身后的杀气。
夏岩疑惑回头，自己在这个世界没得罪过人啊？
那是一个身穿宽大夹克的女孩，头戴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夏岩只隐隐看得到一点光洁的下巴。
似是感觉到了夏岩的目光，女孩抬头看了夏岩一眼，而就是这一眼，让夏岩愣住了，趁此机会，女孩三两步到了夏岩的身后。
“别出声！不然打死你！”
女孩怀中漏出一截黑洞洞的枪口。
“继续走，到你住的地方！”
夏岩更疑惑了，女孩的杀意到底从何而来？
夏岩没有反抗，以他现在的力量一出手恐怕就会让女孩受伤，尽管女孩的杀意如此真切，他还是乖乖听从了的女孩的话。
当女孩跟他进了房间，似是有些诧异他居然住在这种地方。
“吉尔，你想做什么？”
是的，身后的人就是吉尔。
回答夏岩的是对准他脑袋的枪口，吉尔眼中有着疑问、迷茫、挣扎，可转瞬就被冰冷的杀意取代。
“难道被控制了？”
夏岩看向吉尔的胸口，想看看那里是不是有能控制人心智的红色蜘蛛。
吉尔脸颊升起两朵红霞。
“啪！”
夏岩脸上也升起一朵红霞。
夏岩揉揉脸。
“你到底想干啥呀？”
“既然你选择成为安布雷拉的股东，那么自然就想到有这一天了吧！”
夏岩：“就因为这？”
吉尔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
“安布雷拉毁了浣熊市，做了那么多惨无人道的事，我的朋友，我的战友，那些死于那场灾难的无辜的人！你选择了成为他们的一员！还居然说就这？”
女孩眼前起了水雾。
“我曾以为我们是……同伴的！”
“吉尔，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不听！”
夏岩哑然。
“那你开枪吧！”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
握抢的手剧烈颤抖着，却始终没有扣下扳机。
“好！就让你说两句！就两句！”
夏岩：“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说了……”
“不不不！”
夏岩打断了吉尔的话。
“我说的是安布雷拉那么多股东，你为什么要选择我呢？”
吉尔一愣。
“是因为我刚刚加入安布雷拉没有保护人员？你有没有想过，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那群人中最干净的一个！你有听说我做过什么吗？我连做坏事的机会还没有呢！让一个人为他还没来得及犯下的错误负责，你不觉得很荒谬吗？”
吉尔被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心乱如麻。
是啊，为什么呢？
自己好像也没有想过，只是当从报纸上看到那个消息，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后，自己的心就乱了！
骗子！
自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
杀了他！
为民除害！
即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一定要杀了他！
夏岩转身握住吉尔握抢的手，一步步逼近她。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是因为我们曾并肩作战！是因为我们曾朝夕相处！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是这种人！是因为……你在乎我！”
“胡……胡说！我就是想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