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十）

“付总，人已经处理掉了，王建死了。”小泽站在门外敲了敲门，付九恒替陈芊芊掖好被子，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熟睡的陈芊芊拉住了手腕。
“…”付九恒不语，只是又坐回了床边，唤了小泽进来。
“有些便宜他了，消息放出去了嘛？”付九恒未曾转头看一眼小泽，只是替睡梦中的陈芊芊整理了一下碎发。
“今天老爷子的寿宴，有身份地位的都在场，恐怕都不用我们把消息放出去，明天各大新闻媒体都会争相报道，明天的头条跑不了了。”小泽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付九恒未曾再答话，心里盘算着怎么把王建背后的人一并处理掉，今天若不是王夫人替他挡了一枪，恐怕他要再次光临医院了。
“王建的手下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想必公司那帮老狐狸也是该安静一阵子了，替我照顾好她，我去见见爷爷。”付九恒松开陈芊芊的手，细心的替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后便起身离开了。
“爷爷。”付九恒站在老爷子的书桌前，欲言又止，他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愧疚的，爷爷的寿宴，被他弄成了这个样子，恐怕以后有些有心人会拿这件事来扎爷爷的心，是他考虑不周。
“王建死了？”老爷子坐在书桌前，头都未抬，手里却一直抚摸着奶奶的照片，爱不释手。
“嗯。”付九恒并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即使他不说，爷爷也会知道。
“你母亲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那毕竟是她的兄弟。”老爷子的语气里有些担忧，自从自己的儿子，九恒的父亲含冤自杀后，九恒的母亲就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躲进了青云山的道观里，带发修行，为的就是给她唯一的儿子，祈福，以保他平安。
“母亲那边我会去解释，公司的高层里肯定还有想夺权的人，只不过我现在还在查。”付九恒提到已经许久未见的母亲，语气里也腾起一抹柔情，他亲眼看到母亲离开了付家，头也不回，说没有怨是假，可想她也是真。
“唉。”老爷子叹了口气，没有在搭话，爷俩沉默了许久，直到小泽站在门外敲门时，付九恒这才跟爷爷打了声招呼，离开了书房。
“老婆子，你说婉茹会怪她的儿子吗？”老爷子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窗外的绿叶，不知何时，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水冲刷着每一片绿叶。
“何时醒的？”付九恒扯了扯领带，松了松衣袖。
“刚醒，陈小姐的精神看起来好的多了。”小泽跟在付九恒的身后，认真的回答。
“下雨了啊。”陈芊芊站在窗前，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今天的事让她感觉如同做梦一般。
“怎么站在窗前，身子受得了吗？”付九恒推门而入，随手拿起沙发上的毛毯，给陈芊芊披上。
“还好，不算很冷。”陈芊芊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付九恒后，目光再次转向窗外。
“今天吓到你了。”付九恒的语气里有些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