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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森送两人到小区楼下就走了，程亦荃挽着呆呆愣愣的路舟乘电梯上了26楼。
她从路舟外套口袋里找出来钥匙开了门，把路舟扶到沙发上安置好，然后又驾轻熟路地去厨房烧水。
之前她陪路舟回公寓来拿过资料，对里面的摆设还算比较熟悉。
烧好水，她又急忙忙打开了浴室的热水器。
程亦荃倒来一杯水放到路舟手中，轻声哄道:“路舟，喝杯水啊，喝完去洗漱，现在已经快11点了，你要早点休息知道不？”
“来，自己端好了喝。”
路舟依言乖乖的喝了一大杯水，把空杯子递给程亦荃，然后就转过头，一双深邃的眼直勾勾地盯着程亦荃。
程亦荃被盯的有些发毛，放下杯子就转身往卧室去，“你...你自己跟上来啊，过来洗漱！”
路舟慢慢吞吞地站起来，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望着卧室门口发呆。
程亦荃放好了水，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进来，只好又出来找人。
看到还站在沙发前一脸无辜望着她的某人，她认命地叹了口气，又走过去牵他。
“喏，自己拿着刷牙。”程亦荃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塞到路舟手里，呼了口气，便叉着腰站到一旁。
路舟听话的认真地刷了起来。
看到他总算有动作了，程亦荃才舒了口气，又去外间给他找换洗衣物。
她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干净的宽松衣裤，又到处翻看了一下，终于在一个小隔间抽屉里找到了……内裤……
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的叠放好了数十条深色内裤，程亦荃脸红地撇开了眼，伸出去的手有蜷缩了回来，一脸纠结。
她咬咬牙，还是拿起一条放进衣服里团成一团，抱起来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