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47
5点多，路舟醒了。
他平时极为自律，很少有宿醉的情况发生，此时酒醒，头痛欲裂，也没了睡意。
他扶了扶额，有些懊恼。
只有在自己亲近的朋友面前，他才会喝醉。
路舟记得自己第一次喝醉后，第二天醒来就断片了，紧接着就收到了来自朋友们的关爱儿童一般的眼神。
在路舟的逼问下，朋友憋着笑告诉了他在喝醉后的表现，他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自此他就极为克制，和朋友聚会也会尽量控制自己在喝醉的临界点刹住。
闻到了衣服上的酒气，他才反应过来昨晚没换衣服，便拽了拽衣领，一边脱一边走进了浴室。
不到半个小时，路舟围着浴巾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昨晚被程亦荃揉作一团的衣服。
他看着这一套干净的衣服还有内裤，还在疑惑胡森他们送自己回来时怎么还这么细心给他找了换洗衣物。
想起今天不用去医院，最近和程亦荃又处在很微妙的纠结氛围，路舟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换上了这套居家服，决定在家度过这一天。
他把沾了酒气的床单被套拆了，同换下的脏衣服一起，一手搂着准备拿出去洗。
一打开房门，路舟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把被子裹成紧紧的一团、人也蜷成一团的人儿。
一张熟睡的脸正对着他的房门，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开门的动静。
路舟感觉自己地大脑突然不能运转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大清早打开房门地一瞬间看到程亦荃，这一刻显得不太真实。
他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复又睁开，看到自己放在心上的人是真实的在眼前，轻手地把床单放在门边，放缓了脚步，朝程亦荃走去。
沙发还算宽，程亦荃蜷着双腿也睡的安稳，不过比起床到底还是挤了些，被子盖到了她的两颊泛红，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仍是一副熟睡的样子。
路舟蹲在程亦荃的面前，盯着她平静的可爱睡颜半晌，心中无比的满足。
他突然想起之前放在浴室、现在被自己穿在身上的这套从里到外的衣服，忍不住勾起嘴角。他都能想象出昨晚程亦荃在衣柜翻找以及抱着衣服在卧室里踌躇两难的窘迫模样。
他想伸手戳戳她柔软的脸，又怕吵醒了她，便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见她还没有睡醒的迹象，又动静极小地回到房门口拿起床单和换下的衣服，转身走开了。
担心洗衣机地声音会把她吵醒，路舟只把床单丢了进去，然后走进厨房关了门开始煮粥。
快7点时，程亦荃哼哼了两声，闭着眼伸了个懒腰。
“睡醒了？昨晚没睡好吧？”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路舟沉静地声音由远及近。
一瞬间头脑清醒过来，她想起自己还在路舟家里，便猛地坐起身来。
由于起的太急，程亦荃眼前黒懵懵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歪倒了一下，路舟连忙坐到她身边扶住。
“你慢一点，急什么？”他有些无奈。
“啊？我睡了多久了？现在几点啊？你什么时候醒的？”程亦荃用力闭了闭眼，黑懵散开，看见了坐在身旁正含笑望着她的路舟。
她一头长发睡得乱蓬蓬的，双眼也有些浮肿，此时见路舟盈满笑意的双眼，慌忙抬手把自己的脸捂了个严实，声音也带了一丝羞赧，“你这儿有新的毛巾和牙刷么？我，我想先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