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大帐里，没有号声，没有杀气，只有满屋的酒意。
高杰正在一杯一杯的喝着烈酒。
酒入喉咙，依旧如烈火焚烧。
高杰的人生是多姿多彩的。
他强壮，自信，骁勇善战，能够活到现在，除了自身的运气外，还因为他有一位美丽动人，精明强干的大娘子。
想到大娘子，他浑身打了个机灵。这是他唯一惧怕之人。
许多年前，他跟随大哥一起革命，反抗朝廷。就在这里，他遇见了大娘子。
大娘子本是他大哥的女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倒在了她的怀里。这晚过后后他变成了大哥的仇人。也成了一个勾引二嫂的背叛者。天涯海角再无落脚之处。最终只得被迫投靠朝廷。
后来，大哥带着他的兄弟打进了北京城。逼死了皇帝。同一天，宣布自己成为皇帝。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坐下。清兵已经来临。大哥被迫战斗。却一再败退。无奈之下，只得南下。
一路上，如摧枯拉朽。许多人纷纷投降，加入大哥的队伍。
别人都能投降，他不能，因为他让大哥脸上颜面无存。
所以他只有退，因为大哥不是别人，正是闯王李自成。
除了大哥和大娘子，这世上几乎没有他忌惮之人，现在他已手握重兵，令朝廷刮目相看。将身家性命托付于他。
他每天至少要吃三斤牛肉，喝三斤烈酒。因为他要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强壮。尽管他已步入中年，但是他的身上连一块多余的赘肉都没有。除了伤疤，就是像铁一般的肌肉。每次来到大娘子的房间里的时候，他都会让大娘子感到十分满意。尽管他偶尔会感到疲惫，但是大娘子觉得跟着他是一个“幸福”的人。
出了房间之后，他每次都会来到营地，看看有没有俘虏兵。
然后，用刀劈入俘虏的身体。他喜欢听骨头碎裂的声音。用来提醒自己，如果失败，这破骨钢刀就要劈向自己的身体。
敌人都骂他残忍无比，是个畜生，他也一直没把自己当人。他是一头猛禽，一头能翻山越岭吃人的老鹰。江湖人称外号“翻山鹞”。
今天，他已经连喝7大杯。牛肉已经吃了好几斤。想起昨天抓了几个姑娘，今天正好大娘子不在。可以去试试年轻小姑娘的味道。也想听听她们撕心裂肺的叫声。
可是他刚走出帐外，发现情况不对，门口本来有4个亲兵，现在居然一个都不在。这种情况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他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但是他回头的时候那双眼睛就不见了，再转过头来依然有这种感觉l。如芒刺背，浑身都不自在。
莫非是遇见了鬼魅，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有鬼！
高杰杀过的人只怕已经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起有多少。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莫非真的是那些冤魂历鬼前来索命。
汗珠，从脸上，从后背，一直冒过大腿。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就算是死也可以拼斗一场。他并非胆小怕死之人。但是，这个人究竟在哪里？
他拔出腰刀，就算是厉鬼来索命，也要跟他来个你死我活。
忽然听得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太难听，如同鬼魅。时有时无，断断续续。
高……杰……纳命来。高……杰……纳命来。
高杰大怒，酒意全部转化为怒气。他将腰刀空中劈出。大喝道：“何方鼠辈，装神弄鬼。有种来和本将军一战。畏首畏尾，算个鸟人。”
前后左右依然没有人。哪些亲兵今日居然连巡逻的都没有了。
那个阴测测的声音放佛又从地下响起。“高……杰……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