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水寨寨主

孤独的夜晚，孤独的风声，阿雅仿佛进入了人间地狱。广阔的盆地上，猫头鹰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老鼠在草丛中穿梭，猫头鹰已经吃饱了，偶尔叫了两声，声音凄厉，好像打着饱嗝。
就在这个夜里，阿雅出了茅草屋，借着微弱的星光，她像蜘蛛侠一样进入寨子中间。她看到所有的茅草屋都长一个样子，就像大地上扣了一顶宋代官帽，又被一个电脑绘画的人进行了复制粘贴。
哪一个是寨主的房子呢？是再寨子中间还是河边湖边？阿雅拿不不准，只好爬上一个小山坡，借助眼里的红外扫描，她看到了在寨子中间靠近湖边有一个小型广场，广场中间的有一座孤立得茅草屋，高大壮观，里面闪烁着微弱的烛火，有几个人影晃动，好像再祷告和诵经，阿雅判断这一定是寨主的房子了。
阿雅从山坡上下来，准备拜访寨主，她不知道寨主死活，但是老样子即便活着业危在旦夕。她拨开一丛灌木，刚向前踏出一步，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山下小路虽然不宽，但是却爬满课巨虫，这些虫子身体柔软，体型巨大，灰白色的身上布满了绒毛，就像身体拉长的刺猬，特别是两排发脚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虫子从沼泽淤泥中爬出，不断越过小路钻进山坡树丛，就像撤退的昆虫部队，里面还夹杂着有绿色铠甲的虫子，密密麻麻，特别头上两个一米长的触角把挡路的树枝石块横扫到一边，毫不费力。
我去，怎么会是这样？阿雅暗暗叫苦，原来黑暗的世界比光明更加热闹，人类在黑暗中就是个盲人，他们只能感知可见光，而对红外线和无线电波毫无知觉。
阿雅不再犹豫，他三步两步就进去了寨子，来到湖边广场。这是一个高十几米四方形的平台，是水峰寨人聚会的地方，地面平坦，从地面干燥的石块看，显然没有被洪水淹没过。台子中央就是那个硕大得茅草房，厚厚的房草像女人的头发齐整第垂下来，保暖又遮风挡雨。
阿雅靠近窗棂，轻轻地抠开草帘一角，她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正跪在一个面目狰狞得绿色雕像前祷告，嘴里面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女人几乎裸露着身体，几片白色的鱼皮遮盖了她的下身和胸部，她面色沉静，双目微微颔闭，被植物染成红色的头发打着卷垂在两边。
阿雅看向她的身后，宽大的木床上平躺着一个男性，不用说着就是阿宇，水峰寨的寨主了。阿雅看到这个寨主暗暗叫苦，难道他死了不成，躺在那里，没有一丝活气，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眼球黯淡无光，颧骨高得像两座山峰，这不是死了吗？
正扫兴得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回过身，在男人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又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念了几句咒语，这时，阿雅发现，寨主眼皮动了一下，还慢慢抬起左手左右摆动了一下，好像拒绝什么。
看来有救，阿雅已经想起了阿婆给她的雪莲花丹药，当初想给阿龙服用了，但是阿妈说老寨主寿命已尽，无力回天，现在不知道在这个寨主身上能否灵验。
“咣当当—”阿雅捡起一块石头从门前扔下，声音响亮，十分刺耳，屋子的女人一惊，猛抬头看着窗子，两只褐色耳朵再动，好像发射电波，眼珠也不断转动。她一动不动，听了一会，没什么动静，就走到大神龛面前，把那个鱼油灯调亮，光线迅速弥漫了整个屋子。
阿雅看没什么动静，又扔了一块石头，着一次，女人吹灭了鱼灯，速度之快让阿雅差点暴露。女人出了屋子，四处搜寻，除了风声和鸟兽鸣叫声什么都没有。就在他绕着房子查看的时候，阿雅已经进了屋子，躲在可神龛后面。
本来阿雅可以挑明身份，但是他看到水寨如此阴森恐怖，好像非自然灾害所致，灾害只是一个诱因，这里面一定还存在着蹊跷。索性按照男孩母亲所讲用阿妈传闻挽救他们。
那个女人进了屋子，心理忐忑不安，一会看看躺在床上的病人，一会在地上走来走去，一会在神龛面前低声祈祷！就在她无助得时候，女人眼神突然发亮，她看到在鱼油灯旁边多了一个石蝶，碟子上有一片树叶，树叶正中一颗黑色的丹药，豆粒大小，在鱼灯下闪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