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是你下的药

时间像是凝固在了那一瞬间。
这种规模不算太大的酒吧里，与其说是包间，不如说更像是自带洗手间的小型KTV包厢。
灯光颜色绚丽变换地扫在房间里两人的脸上，自动播放着的音乐热辣激情，黑色皮质沙发上掉了几块皮，而男人就半压在女孩身上，女孩脸色娇媚又透着痛苦。
怒火几乎烧到了喉咙，可偏偏就像是被一桶冰冷刺骨的冷水从头浇到脚，温憬琛如置冰窖，他扶着门框才稳住险些站不稳的身子。
沙发上衣冠不整的女孩，是他这么多年都没舍得碰过一下的小姑娘。
包间门口的小酒保从未见识过这种场面，惊吓之余也好奇极了，探着脖子想看看包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憬琛出言制止了酒保前进的动作，声音低哑地仿佛许多天没有喝过水，“你先离开，不要让人靠近。”
酒保不敢得罪这位黑脸大爷，忍着好奇默默溜走了。
倒是华霖先反应过来，从沙发上直起身，语气里有些遗憾，“温叔这么快就来了？”
华霖原本身影笼罩着苏夏，这一起身，苏夏的模样完全暴露出来。
女孩的短袖已经被褪了下去，内衣摇摇欲坠地挂在身上要遮不遮，牛仔裤只被扯开了一枚扣子，温憬琛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情绪，他明明该怒不可抑，但竟觉得该死的劫后余生。
温憬琛忍着想将这个男人撕碎的冲动，几乎是一字一字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是你下的药？”
华霖的笑容里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嘲讽，他说不是又会有谁信呢，苏夏不信，温憬琛更不会信。
他耸了耸肩，“何必问这种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呢？”
温憬琛的一双深眸锋芒凌烈，像鞭子一般生冷地射在华霖身上，他反手将门甩上，挽起袖口的动作依旧透着清雅，仿佛即将上台演奏的钢琴家。
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男人下一秒会挥拳直击华霖的面门，拳风狠戾决绝，未留丝毫情面。
华霖猝不及防吃了他这一拳，右脸火辣辣地肿了起来，他舔了舔流血的唇角，反手还击，却被温憬琛抬手挥去。
心中多年的怨恨一触即发，眼角因为常年笑着而留下的笑纹此时也狰狞不堪。
“温憬琛，利用了我这么多年，感觉是不是挺好的？”华霖讽刺地笑着，“最可笑的是我心甘情愿地陪你做局，想着有一天或许苏夏会回头看看我。可结果呢，在她终于肯回头的时候，你又来搅局了。”
温憬琛的理智渐渐回拢，黑眸中的猩红慢慢褪去，神情恢复成素日里清俊温和的模样。
“我不否认五年前让夏夏和你订婚，确实是我的私心，只是你若是不愿，自可以直接拒绝。”
“你明知道我喜欢她所以不可能和她退婚！你就是抓住了我喜欢她这一点。”
温憬琛皱着眉沉默不语，华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飘忽，“我原以为我也是局中的主角，没想到我只是你设计好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