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学武

因为柯萱的笨手笨脚，侍主擦身这件事，又被交回给了专人。
柯萱本以为其他人也会像她那样面面俱到，却发现他们把水、帕子送进去之后没多久就都退出来了。
显而易见，擦身这种事，李昂基本靠自己。柯萱对他前一天的故意刁难嗤之以鼻。
李昂腿上的剑口没伤到筋骨，虽然看着恐怖，但其实并不太严重，几天之后就已无大碍。
要柯萱说，他这种小伤，若是在战场，包扎完就可以直接上马杀敌了，哪容得他如此矫情！
柯萱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伸了个懒腰，穿衣起床。
这些天李昂不用上朝，她也没再摸黑起来。
等到去给李昂洗漱的时候，见素梅早就端水静候在旁侧，柯萱微微纳闷儿，难道要换回素梅伺候？这倒是好事。
进屋之后，素梅听到动静幽怨的眼神立马射了过来，又将水盆给她：“王爷都醒了，你还敢睡懒觉，哼！”
……所以是她自作主张想要伺候李昂？柯萱心下有一丢丢失望。
她走上前，按照前几日那样，万般无语地先将被卷堆到床尾，左臂从李昂颈下穿过，用力将他拖坐起来，将枕头扔到一边，再让李昂靠到靠枕上。
对于明明是小伤，却要按全瘫病人伺候，柯萱内心是抗拒的，并且暗示过多次，但李昂全都视而不见。
他的内心有一丝享受。
见他今日依旧没有下床的打算，柯萱只得浸湿了棉巾帮他擦洗。完事儿后，她刚转身打算将洗具收起来，就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李昂已经伸腿下地了。
“王爷，您早就能够活动自如了！”语气中有一丝小抱怨，明显是在气他刚刚装瘫在床，害得她累死累活。
李昂伸了个懒腰：“本王乐意。”见柯萱背着他不理会，下令：“更衣！”
柯萱只得放下手中的活，为他穿衣。
当柯萱面对面抬手帮他整理衣衫的时候，两人身体离得很近。
李昂垂眼顺着她的脖颈往里看，衣领的缝隙中柔嫩的肩背若隐若现，鬼使神差得李昂低下了头。
自从差点看走眼之后，他总是下意识地观察柯萱的女性特征。
恰逢柯萱要为他理顺脖颈的衣襟，再一次拉近了头与肩的距离。
李昂闻到淡淡的体香，加上她嫩滑的肩背，女性特点还是有迹可循的，李昂有点懊恼自己先前竟然没看出来。
柯萱一直在专注地穿戴衣服，以为他低头只是为了迎合她，也没有多想。
下午当柯萱再次踏进睡房的时候，李昂不在屋内，问了院内的小司之后径直往后院走去。
远远地便看到李昂正在练剑，走近之后，她找了个稍稍隐蔽的地方，捡起一截树枝，眼睛盯着李昂，开始模仿学习他的招式。
既然政事方面，她一时半会儿理不清官僚之间的里外关系，融不进李昂门客的圈子，那只能发挥、显露她的长处——武功。
李昂看着她露出的大半截身体在那比划，微微嗔怒：“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柯萱闻言走了出来：“想学武功，又怕您笑话，就……”
李昂收剑抱肩，审问：“都学到了哪几招？”他也不等柯萱说话，朝身前空地一抬下巴示意道，“去，演练一下。”
柯萱拿树枝当剑，将刚刚看到的招式全部展示了出来。
李昂见她招式和步骤都没有错，虽然有些地方做得不太标准，但整体非常连贯，关键是这所有的动作，他只武过一遍，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他来了兴趣。
“站过来些，本王将招式从头到尾武一遍，你仔细看好，本王只演示一遍，明天考你。”
第二天柯萱将所有招式，从头到尾皆武了一遍，没有遗漏，没有差错，除了一些细微之处，几乎完美。见到眼前的一幕，李昂非常吃惊。
此时就已经有了决定，让柯萱练武。
“过来！”
柯萱依言走到他面前站定，之后从第一招开始，李昂开始用心地指点她。
见柯萱一脸严肃极其认真地学着，李昂反倒想调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