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偏执阴狠的千岁大人（15）

用过午饭后，夏秋生第一次带着肖湘出了门。
可奇怪的是，他们不是去逛街，不是去吃饭，也不是去看戏。
而是去了东厂大牢。
肖湘脑袋里又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夏秋生。谁知夏秋生不为所动，只是定定地看着东厂大牢的门，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肖湘也不急，等着夏秋生先开口。
“知道为什么我带你来这里吗？”夏秋生语气深沉，让人摸不清说话人的心思。
肖湘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这，她怎么知道。
“我在这里关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我哥哥的秘密。”夏秋生语气依旧深沉，可是说话时声音却有些颤抖。
“你哥哥？”肖湘心中一震，这可不就是自己这个单元的主要任务吗？
夏秋生没有说话，只是拉着肖湘的手走进了东厂大牢的最深处。
东厂大牢层层守卫，极其森严，可肖湘发现，越到里面，守卫的人越少。她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夏秋生像是听到了她的疑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东厂大牢最里面关的都是私密的囚犯，全都是先被废去武功，后被捆上锁链的废人。一般人想要到达这里，必要先突破前面的重重关卡，真正到了这一层，反而不用守卫以防秘密泄露或是内部奸细。”
肖湘恍然大悟，心中暗暗称奇，这样的设置倒真合情合理，毕竟最容易出问题的是人。
“那这里面关的是杀你哥哥的凶手吗？”肖湘问。
夏秋生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肖湘和他之间养成了不用明说的默契，立刻明白了原因，改口：
“我是说哥哥的凶手？”
夏秋生这才理了她，淡淡地说：“不是，里面关的是张富贵。”
“你师父？”
肖湘简直不敢相信。按照她接收的剧情信息，夏秋生接手东厂后，张富贵应该是告老还乡了，怎么会在这里。张富贵不是夏秋生的师父吗？按道理来说，夏秋生今日所拥有的一切权利包括武功，都是因为张富贵，怎么就把他关在这里了呢？
“他不是我师父，他不配。”夏秋生说这话的时候，手暗暗用力捏成了拳。肖湘默默用手包裹着他的拳头，夏秋生松开了力，反握住肖湘。
“你好像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会进了东厂？”夏秋生眼神中带着些委屈，好像肖湘一点都不关心他一样。
肖湘真是服了夏秋生这突然变脸的速度，解释道：“我才你不是自愿进东厂的，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等着你主动告诉我呢。”
夏秋生闻言，脸上绽开了一个微笑，调笑道：“我当然不是主动进东厂的，我明明有个这么漂亮的未婚妻，我哪里舍得下。”
肖湘脸瞬间就像熟透的番茄。
“我之所以进动产，都是拜张富贵所赐。当时我本想进京赶考，可是我念书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母亲为了凑足我来京城的路费，寒冬腊月日夜替别人洗衣服，洗得……洗得满手都是冻疮，还流着脓躺着血，也还是差一点。”夏秋生说到这些的时候，眼眶微微泛红。
肖湘瞬间明白了为何夏秋生一开始对让她洗衣服如此执着，听了故事心中难受，眼泪又啪嗒啪嗒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