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打架

宁软买的衣服大了一个号，直到双袖垂着的样子，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现在是夏天，她买了春秋季的。
宁软第一回照顾小孩，没什么经验，讪笑道：“这衣服大了卷一卷，长袖防晒，防晒挺好的。”
路起无所谓了其实，她还算有心，这衣服他闻到了洗衣液的味道，跟昨天她身上那股淡香如出一辙，看样子是特意洗过一遍。
这女生除了穷一点，该照顾到他的一分没少。
路起的东西不多，宁软就牵着他出了病房。
宁软让路起乖乖坐大厅的小板凳上，她去拿一下药。
她刚想走，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揪住了。
宁软一回头，看到小陆探出个小手，拽住了她，漆黑的眼神像是透露着什么想法。
宁软莫名，一侧头看到旁边也坐了一个小孩，那小孩一抽一抽的，像是刚哭好，但是目光都集中注意在他手上的手机上，屏幕里面五彩斑斓，小人在闯关。
宁软知道了，从包里拿出来自己的手机，解开了锁，蹲下来跟路起眼神平视，“密码是000061。前面是四个0，记住了么？”
路起挺不想被人一笔一画教着的感觉，这身子到底是个小孩，被她摸了头，也说不出什么话。
宁软去拿药了。
旁边一小男孩兴许是玩的无聊，抬起头，看到旁边也有个跟自己长得大不了多少的弟弟，他余光瞥见密密麻麻的文字，可能是觉得新奇，他探过脑袋过来，“你在玩什么游戏阿。”
路起调整了一个坐姿，不让他烦。
“我的给你玩，你的也借我看看好不好。”小孩天性就是觉得别人家的最好玩，看到别人那么入神，更心痒痒了。
路起不打算理会，那小孩居然直接动手了，猝不及防的抢过他手中的手机。
路起都愣了住。
小男孩体格胖胖的，不亚于一个七岁小孩子。
路起眼沉了沉，手伸过去，“给我！”
小男孩并没有还给他，语气很理直气壮的说：“我说了我们一起玩，我的也可以借你玩！”
路起不喜欢接触小孩子的原因，这种也是其一。
讲不通理。
宁软取完药回去，低头还看着说明书，了解的差不多了收起药，一抬眼，发现大厅闹哄哄围了一些人。
宁软觉得奇怪，突然听到有人说，“两小孩打起来了！”
宁软一惊，拨开人群，发现小陆被人推到在地。
宁软急忙忙去扶起，“小陆，你怎么了？”
下意识去看小陆的手臂，刚刚换好药布的胳膊，又开始渗血。
宁软倒吸了一口气，“疼不疼？”
路起没来得及开口。
“你就是这小孩的家长？”
宁软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道不可一世的女声。
宁软回过身，看见了一张艳俗脸的女人，旁边还有一男孩，体格算是小陆的两倍。
宁软抿唇，无声将路起往自己后边搂了下，意味很明显。
那女人先快人一步，张口告状：“你家小孩，揍了我家儿子眼睛一拳，快点给我孩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