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战前准备

誓师之后，就该登船出发了。即便已经有大半的士兵提前登船，剩下的小一万多人还是用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结束。
等到詹闶和阿棣、徐老四等人告别，带着手下等人分别了各自的船舰，就已经巳时过半了。
一百多艘巨舰扯起风帆，铺天盖地的遮满了海面。就这么些船出港，又用掉了一个时辰还多。
这是大明第一次正式的扬帆出海，第一次展开对外扩张的脚步。通过外部的力量强大自身，来完成国家实力的提高。
阿棣内心十分激动，一直站在码头看着，午饭都没心思吃。直到船队彻底走远，海面再也看不见一点白色，才和徐老四一起转身回大营。
路还不忘叮嘱自己的小舅子：“嵬之是个用心的人，知道大明没有海战的经验，甘愿放下手的事情，亲自带着人出征。老三你也抓紧熟悉吧，安南的事情很可能完全按照嵬之设计的结果走下去，怕是入冬之前你就要出征了。”
徐老四面色严肃地点点头：“陛下放心，大明水军虽然不是臣组建，但这些战船火器的资料，臣却是早已烂熟于胸，自己在家里也模拟过多次。与嵬之相比自然是有差距，可面对安南这种蕞尔小国，还是水陆并进，断不会有任何闪失。此去安南，定为我大明开疆辟土，不让陛下失望！”
阿棣一边走着，一边掏出烟斗来填装：“嗯，你跑这一趟我还是放心的，还有李濬带着两卫黑甲军从广西过去与你配合，倒是没多少风险。对了，你营中没有带女人吧，别闹出问题来被你姐姐知道。”
自家姐姐实在有点彪悍了，对徐家人照顾归照顾，可是在规矩也相当严格。绝不允许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亲姐弟也不给面子。
一想到徐皇后，徐老四比面对阿棣还要紧张，最佳策略当然是把队友拉出来挡枪：“没有，绝对没有，陛下您是知道的，臣在女色方面远不及靖国公。”
这也怪不得徐老四，实在是詹闶好色的名声传播太广了。家里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从洪武二十七年东归至今，还不到十年时间，就生了十几个孩子。
詹家蒙受封荫的儿子就有十个，女人更是有十二个诰命，其中就有徐家的女儿和那位安南公主。这么大的阵仗，如此厚的恩宠，连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们私下都有以此为话题闲聊的。
作为和詹闶兴趣相投，私交相当不错，还是亲戚的徐老四。被自家皇后姐姐盯，怕他跟着詹闶学坏，也就在所难免了。
阿棣对此倒是不觉得什么，点着烟斗吸了一口，喷出烟雾道：“随他去吧，嵬之也就这么一个毛病了，要是连好色都没有，那可就真成仙人了。再说也无伤大雅，他就算再好色，总不能把大明的女人都弄进詹家吧。”
徐老四知道阿棣这话是开玩笑的，可还是觉得他有点心太大。还全大明的女人都弄进詹家，你以为他詹嵬之真的不想吗，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那么多合胃口的罢了。另外毕竟只是真神弟子，不是真正的神仙，估计身体也吃不消。
否则你让他有个铁打的身板，再把全大明的女人都变成合他胃口的看看。詹大掌教立时三刻就能让大明除了他女婿之外的所有男人，都变成光棍独汉子。
阿棣和徐老四这儿，聊着聊着话题有点跑偏。海面的詹闶却紧盯着前方，吩咐身边的传令兵：“让人打出旗语，告诉所有船只保持完整编队，我们这次出来既是征战也是练兵，哪艘船要是跑偏了脱离编队阵型，回来以后重罚。”
传令兵应声而去，詹闶也自嘲地笑了一声，闭起眼睛琢磨这次远征的计划。他嘴说的是重罚，可又能罚到哪里去呢，无非就是些日常训练中的常规手段而已。
但凡参与了新式操练的，就算没有吃过相关苦头，也都见识过听说过。实在算不得多惨，也就是没面子罢了。
很多士兵不过才训练了半年多时间，出错是在所难免的。真要让他自己，可能还不如人家呢，凭啥就能耍牛逼？
只不过詹闶的命令传出去，还是很有效果的。每一艘船负责操船的都被大声警告，国公会随时观察船队，如果因为谁的错误导致本舰出丑，回去就准备好接受全体同袍的惩罚吧。
具体惩罚项目，各舰自有不同。其实跟詹闶的那些惩罚一样，并不会造成多大伤害，就是会让你很丢脸。正所谓伤害不大，侮辱极强。
于是，很令人差异的情况就出现了。从临近午时离港，直到太阳落下去，编队竟然都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所以说有时候啊，荣誉感和羞耻心真的很有作用。
晚来了，夜间行船是个大问题。想要保证船只间的联系，旗语肯定就不灵了，另外还要注意距离等问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事。
这时候就看出行道教的能耐了，詹闶直接给每艘船装了一个神火灯。没事的时候可以用来测距离，有需要还能用来打灯语。挪到船艏，套加玻璃镜子的特制单面铁壳，还能具备不是那么强大的探照灯作用。
把电石通过这种方法，用在海航行当中，彻底解决夜间行船的最大困难，詹闶觉得自己肯定是首创了。
就这么日夜兼程，出了渤海过黄海，接着再转头一路往北。终于在连续五天的航行后，来到了地图标注的佐渡岛附近。
大明可是礼仪之邦，泱泱华夏国，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别的国邦动武，更不可能做出侵略、奴役这类行径。
所以船队要在佐渡岛的西南面，仅能从望远镜中看到的距离停下来，开始整顿编队。顺便做点准备工作，等天黑下来之后才好动手。
燕山级飞鱼船威远号，舰长谢辂接到传令兵报告，说靖国公座船致远舰打来旗语，可以进行准备了。
点点头和自己分副手高帧对视一眼，马吩咐手下：“去把那几个安南人收拾收拾，记得套好衣服再杀，然后就跟那几个冰着的倭寇尸体一起起送后面破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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