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船

按照统计数据来算，一万美元大概是一个普通印度人月收入两年的总和。不过如果考虑到生活在贫民窟里的那些人，这笔钱完完全全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虽然内场先生第一次参与这样的行动。但是他也知道，黑市交易通常使用现金结算。所以早在行动之前，他就已经准备好了一部分现金，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在回到房间取回现金之后。内场先生便把钱交给了对方。那些人拿到了钱，便躲进了车里，仔细的数了数。待确认钱数无误之后，这些人便开车离开了。
看着对方人去，内场此时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一场。
失魂落魄的他回到酒店，随后便非常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自己的同伴菊田。菊田在听完他的叙述之后，便劝他耐心等待。这几天内都不要离开酒店。
三天之后，随着一架私人飞机缓缓降落在钦奈的机场上。沉寂了许久的内场，终于接到来自菊田的消息。
第二天早上。内场按照事先的约定将电话打到了酒店的前台。最后便说出了那一句暗号：
“请给我来一份新鲜的鹅肝！”
“好的先生，我们这就送到您的房间里去！”
对方答复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内场就这样等在自己的房间里。不一会儿，随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内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一步步朝房门走去。
这一次，等候在门外的人，并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在对方简单的确认了它的身份之后。他便跟着对方来到了楼下，一向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塔塔牌汽车就停在那里。
内场坐进了车里。对方立刻递给他一个黑色头套。接过了头套之后，内场边将它套在了头上。
“我能问一下现在要去哪吗？”
“去另外一处厨房先生！”
在对方回答过后，车子便启动了。这一次和上次走走停停的经历过，内场感到一路上十分的顺畅。当车子再次停下的时候。
他刚想去碰头套，可很快就被人制止了。对方扶着他的手，把他拉出了车外。紧接着就这样一路上了一个斜坡。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突然听到一声铁门关闭的声音，随后便有人替他拔除下了头上的黑布。
一阵刺眼的光亮，让内场的眼睛我是极度的不适。他挣扎着许久，这才渐渐看清楚，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
房间没有窗，但是装修看起来还是十分考究的。只见他只是坐在一张欧式宫廷风格的沙发上。手边的茶几上则放着一壶热茶。
“要不要来点小吃先生？”
一个男子走过来躬身向他问了一句，内场先生感到有些担心，于是便问道：
“我们现在在哪儿？”
“在我们的另一处厨房，您的病人已经到了吗？我想我们可以派人去接她，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手术我们也会尽快进行！”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和我的病人都囚禁在这里？”
“不不不，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也是为了大家的利益，毕竟我们不是只有你一个客人，为了生意的长久，也为了大家的健康。我们不得不在某些方面多花点心思。”
内场听得出来。对方对自己并不是完全信任。甚至可以说是处处提防。不过即便如此，为了把调查进行下去。内场还是不得不遵照对方的安排行事。
就这样，内场当着对方的面，将电话打到了那名嫌疑人那里，初次见面，内场不得不佩服于对方的沉着和冷静。
“是内场医生啊！真是辛苦你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重拾健康了！对了，要是可以的话，我想尽快进行手术，什么，对方派人来接我吗？安全吗？”
电话的另一头，哪位韩国富翁十分配合的和内场聊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全都被在场的印度人听到了，很快，这些印度人便打消了疑虑。
“好了，我的客人已经沟通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去接他了。对了，是不是这段时间我们只能待在这里？”
“不，你们可以在船上随意活动，甲板上有美酒和健身房，您可以随便享用！”
“船？等一下，什么意思？”
“看来要和您解释一下，手术要在公海上进行，这样做才更安全，对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毕竟你才是他的医生！”
……
商议结束之后，内场极力争取到了离开这艘船的机会。就这样，他被人带下了船，随后便乘车回到了城里，也许是因为这次内场赢得了对方的信任吧，下船的他没有再被带上头套。
当内场再次回到了酒店之后，他借口要回房间收拾一下，便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菊田的电话。
“什么，在船上？”
“是的！真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把手术的地点安排在了海上！这下怎么办？”
“确实不好办！一旦船只出海，民用通讯设施很快就不行了。”
“可是，我是来陪着他们带那个客户上船的，那个家伙不是我们的人，不会穿帮吧！”
“放心，法务省为了这次的事情，已经签署了认罪协议，只要他配合我们，他在日本就可以像之前一样，成为自由之身。不过既然是出海，那也就意味着在公海上，无法受到法律的制裁。真是遗憾啊！”
“现在怎么办？马场先生还没有找到线索！”
“别担心，既然发现了作案的主要场所是在一艘船上，那他们也许把最主要的证据都留在了上面。对了，那艘船大概是什么样的，甲板上都有什么？”
“额，是一搜庞然大物，甲板上倒是看不到什么？”
“不是集装箱吗？说不定是油轮！”
“可能是吧！”
菊田在脑海里思考着，关于船的事情。严格来说，只要这艘船不是印度船籍，那么它一旦出了公海，所发生的事情只受到船籍注册国的管辖。也就是说，这艘船如果是巴拿马籍的，一旦它一辈子待在印度，那么船上发生的所有事，印度方面都无法管辖，当然除非证明受害者是印度人……但是相信这些家伙不会留下这样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