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攻尹

可以说长平之战的失败是赵国灭亡的前奏，而长平之战除了双方军队的较量更是双方国力的较量，可以说双方在这场战争中都投入了全部国力，而赵悝觉得赵国之所以失败的原因首先应该是双方国力的差距其次才是军队的差距。
秦国在商鞅变法之后被打造成了一个战争机器，国家保护所有为战争服务的职业。军功爵制度大大提升了秦国士兵的作战能力。重农抑商政策加上肥沃的关中平原以及后来的成都平原使秦国粮食充足。
另外商鞅还注重控制国民思想，焚烧儒家书籍，禁止讨论国家政策。整个秦国凝聚在了战争的车上，秦国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备战。
反观赵国，与其他国家相比，赵国的改革主要是军事改革，因为赵国地处中原北方，国内融合了许多其他民族的人，所以赵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一方面是为了提升了军队战斗力，另一方面未尝没有促进了国内民族和谐的目的。与之相比，赵国的经济政策却没有出现根本变革。
虽然赵国的历代君主也都重视农业发展，但赵国的农业发展却始终不如秦，魏等国。
战国时期，赵国农业以水利灌溉为主。赵国境内的内陆湖泊薮泽较多，河北大平原西侧与太行山冲积扇之间有鸡泽、汦泽、海泽、皋泽和大陆泽等，汾水流域有昭余祁薮，这些都可以用来引水灌溉。河北平原地区赵国农业发展还是不错的，赵国的政治中心也位于河北平原。
但赵国越往北走就越不适合农业发展，赵国的北部直到后世所说的蒙古高原，这里是广阔的草原，适合放牧。所以虽然农业依然是赵国的立国之本，但商业和畜牧业仍在赵国社会经济中占较大比重。
本来赵国的农业生产就不如秦国，长平之战前赵军还在田单的带领下与燕军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消耗战。田单是赵王用济东三城合计五十七处城邑与齐国换来的，结果田单只是回报了赵王三座不超过三百平方丈的城市外加赵国日益空虚的粮仓。
虽然赵悝并不清楚这些太具体的历史，但他知道长平之战的结果是赵国惨败，所以只靠现在的赵国是不足够和秦国争锋的。至于说靠六国合纵，赵悝心里只能呵呵俩声，还是不要期望六国合力的比较好，六个国家怎么可能齐心协力，自己强大起来才是硬道理。
......
时间进入四月，赵悝已经来到这里五天了。随着这几天的休养，赵悝的身体也已经基本恢复了健康状态。赵王大喜，特意在最近忙碌的时间里抽空摆家宴为赵悝的康复贺喜。
由于国内灾情的影响，今年赵何为此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赵悝如果没能扛过来就只能立尚且年幼的赵丹为太子了。
这次家宴规模不大，除了赵悝和赵王之外还有赵悝的弟弟赵丹以及赵王的王后。赵国贵族讲究寓食于礼，以食养口。宫中有专门的宰人负责赵王的饮食。
王后在赵悝到殿内之后就一直在关心他的身体，赵悝虽然知道母后是一番好心但心里还是稍微有些不太适应，对于母后的嘱托只能不断应承者。捱了一会儿宰人终于上食了。赵悝发现除了饭以外大多是铜豆装的肉食。
河内地区“畜宜牛羊，谷宜黍稷”。其中粱肉多为贵族享用，而粟（又称稷）则普通百姓的主要粮食。除此之外赵国境内大泽河流区域也有发展渔业，鱼也是一种普通的食物。晋灵公曾派勇士杀赵盾，勇士见赵盾正在吃鱼，心中佩服其节俭不忍杀他，反而自己刎颈而死。
宴席结束之后赵王让王后带着儿子先走了，等就剩下父子二人了赵悝才开口问道：“儿臣知道父王担心这次大疫受灾的百姓，但还请保重身体。”
“我儿有所不知，其实国内疫病已经基本解决了，我担心的是别的事啊。”赵王叹了口气说道。
“不知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何事”赵悝问道。
“最近南方传来消息，秦国去年攻占楚国郢都，今年又占了巫，黔中。楚国宗庙被毁，死伤数十万人。此战白起足以封君啊。不曾想楚国败得这么惨，此战之后秦国获得大片土地，恐怕变得会更强，我赵国有如此强邻，心中怎能不忧啊。”赵王略显担忧的说道。
“父王，儿臣身为太子，也想要为父王和赵国分忧。今年儿臣也已经15岁了，请父王让孩儿也为赵国做些事。”赵悝早就想好了，此时正好抓住机会作揖说道。
“我儿身为储君有些事也确实该学习了，不知道你想去做什么？”赵王觉得赵悝跟着师，傅学的也够了，年岁也不小了，心里便同意了。
赵悝早就想好了想做什么，便回到：“儿臣听说廉颇将军兼任大攻尹，此职对于军队很重要，但廉将军经常需要领兵出战，不能经常照看。儿臣现在能力不足以治理一郡更不能带兵征战，所以儿臣想做大功尹，就让儿臣先从管理邯郸武库武器制造吧。”
赵国设大攻尹一职负责监督武器制造，历代赵王对手握重兵的大将还是比较忌惮的，所以兵器监造虽为军事却一直由赵氏亲贵或相邦担任。廉颇担任监造也是以守相身份的。
“大攻尹确实重要，而且也能让你学会很多东西，但大攻尹一直由相邦兼任，交给你不太合适，不过把中央左座武库交给你管理还是可以的。”其实武库监造很重要但却不需要多大能力，赵王就怕赵悝年少轻狂一股脑想要做大事结果搞砸了。结果赵悝选择了武库监造赵王还是很满意的。
太子宫中
能成功得到中央左库的管理权，赵悝还是很开心的，虽说只有一个武库，但也足够了。这个地方可不止能造兵器。
赵悝之前就想好了，在战国时期人口资源是最重要的，想要做什么都需要人口尤其是军队。但为了生存却不得不让大量百姓把时间用来耕种上。百姓先保证有吃的了才能想别的，那么想要让更多百姓可以做别的事就需要提高百姓生产力。不过农业改革是很难的，一不小心就会出大事，无故赵王肯定不会进行土地改革的，赵悝也没有土地改革的信能力。所以赵悝打算曲线救国，只要能让一个种地的百姓可以养活更多人，第一阶段目的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