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网聊秦淮桉

于是陆想想和秦淮桉开始了网上聊天。
陆想想：关于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秦淮桉：哈哈哈，知道再多我也会不告诉你。
也许是文字的关系，他的话显得很冰冷，一改之前轻浮的模样。但是陆想想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在她的感觉里，他应该就是这样的，什么样都可以。
他可以快速地从悲伤中抽离，可以像京剧一样快速变脸。
混乱！她想起一个词来描述这种感觉。她并不知道秦淮桉真实的性格，或许他自己也不清楚，又或许他本身就是矛盾的。
陆想想仍然不愿放弃，她回道：真的不能说一点吗？
秦淮桉：说实话，我刚刚才醒来。
他确实是刚起床，此时正穿着恐龙睡衣慵懒地坐在电脑桌前。
秦淮桉：如果我知道的话会告诉你啦。
他揉了揉头发，对着屏幕打了个哈欠。陆想想对他来说是特殊的，他只知道这一点，但他不愿意用“爱慕”这个词去解释这种情感。他其实根本不明白“爱”为何物。
也许是因为陆想想跟自己一样浑身充满了矛盾的感觉，混乱而又明了，矛盾得如此有吸引力。秦淮桉托着腮想。
陆想想打字的手顿了一下，她在判断秦淮桉说的是否是实话。
她想起秦淮桉虽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他有一对很清澈纯真的眼睛。她感觉他不会说谎。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哪怕是实话也会被当成谎言吧。亦或者他不需要说谎就能达成目的。
陆想想犹豫了一会，她决定换一个话题，毕竟他本来就没有答应会告诉她这件事。
陆想想：你能告诉我你和秦水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即便秦淮桉早有准备面对她的问题，但他着实没想到她会挑这件事问他。那件事是一条埋藏在他心头的伤痕。
秦淮桉的眼瞳收缩了一下，一瞬间成了蓝紫色，又很快恢复成了棕色。他思索片刻，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她这件事，至少不是现在。他打算像陆想想一样强行转换话题。
秦淮桉：你就不想知道关于凌熠的事吗？
凌熠是谁？陆想想皱了眉头。她未曾听闻过这个名字。但她心底萌生出一丝恐慌，她有一种很浓烈的不详的预感。
秦淮桉的消息接着发了过来，在她心里投下一颗炸弹。
秦淮桉：就是那个你喜欢的银发少年啊。
一瞬间多种情感涌上了陆想想的心头，是痛苦，是悲伤，是疑惑，是释然，万般情绪她难以抽出其中一种。她只是很痛，像被锐器击中了胸口。她手一松，手机掉在了床板上，“砰”的一声，引得秦水抬头看她。但秦水并没有特别在意，她低了头继续处理事情。
另一边，秦淮桉神色有些寂寞地撑着下巴等着她回复，食指不停地敲着桌子。他撅着嘴觉得有些委屈——不是当面的交流，他就看不到她那肯定很精彩的表情了。
陆想想：你是怎么知道的？
过了半晌，陆想想的短信才姗姗来迟。
看到陆想想的回复，秦淮桉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挺起身来，一扫困意。终于到他最期待的开奖环节了。
秦淮桉：因为你一直在看他，还挺明显的。
他其实因为这个有点点不高兴，但这一点情绪并不能说明什么。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陆想想有些难以抑制住的生气。虽然确实很明显，但她非常不喜欢这些涉及隐私的事情被别人知道。这个变态跟踪狂，她又羞又气地咬牙切齿地想。
陆想想：你想告诉我什么？
她很用力地按着手机屏幕，气势像是要按下个坑来。
秦淮桉勾起了唇角，看吧看吧，小猫咪炸毛了。
秦淮桉：只是想告诉你他叫凌熠啊。后面跟着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