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7 暗中密谋（求票、求鲜花）

“陛下，蔡邕已是陛下亲定的犯人，这个谢安居然胆敢与蔡邕为伙。此人定是蔡邕同党，请陛下拿下此人问罪。”一位八字胡子的中年男人极力说道。
他只想借此讨好皇帝，至少那个人是不是谢安并不是重要，就算是荀彧站在那里，他也会说一样的话。
他的话没人赞同，但也没人反对。其他人生怕自己也变得跟蔡邕一样，一时间完全沉默。
眼见朝会没有一丝声音，灵帝十分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灵帝想了想，但想了半天也没记起谢安这个名字来自什么地方。
同党？不可能。如果是同党，他没有理由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谢安？这个谢安是谁啊？”灵帝问向左右的近侍。
张让他们也一脸懵逼。他们的表情好像是在说，鬼知道这个谢安是谁。不过，蹇硕此时却站了出来，轻声回应道。
“陛下，此人是蔡邕的弟子，十分尊重自己的老师。所以就算蔡邕已是戴罪之身，仍念师生之情为之送行。对了，此前陛下赞不绝口的御林酒也是出自他之手。”话语间，蹇硕不动声色的告诉皇帝谢安的用处。同时连台阶也给皇帝想好了。
他对皇帝很了解，如果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人，还对他有利，皇帝根本不介意对方是死是活。更不要说有尊师重道这个理由在。
“哦，是他啊。既然是蔡邕的弟子，给自己的老师送行也是人之常情嘛。卿言太过了。”听到这里，灵帝将之一笔带过。
当然，他主要是因为蹇硕刚刚说的酒的原因。而且谢安这个名字他听也没听过，那说明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这种小人物的死活他根本不在意。
“是，是臣失言。”
“重情义，这是好品质，各位爱卿也要多多学习才是。”
听到皇帝的话，一时间下面的大臣们都连忙点头称是。散朝后，皇帝的心情从未有过的爽快，而大臣们则各怀心思。
朝会结束后，荀爽单独约见了袁隗。
一处安静的密室中，明明是白天，室内却无比黑暗，摇摇烛火映照着两个苍老之人的面容。
“皇帝越来越过分了，他现在一味的压制我们，难道他忘了，没有我们，他怎么可能坐得皇帝的宝座。当年窦武就应该行霍光之行，废了他。”袁隗一脸气愤说道。
事实，眼前的汉灵帝就是他们这些士族推位的。一代皇帝桓帝无子，所以当时的窦武找到当今的皇帝推荐他位。事实桓帝也是被这样推去的。
士族们以为他们能用这样的方式一直把握朝廷大权，可惜的是，这位先前表面非常憨厚皇帝位后对士族比桓帝还狠。他们原本只想要一个傀儡，结果找一条恶狼回来。
“窦武当年想当大汉忠臣，他真的想做霍光，可惜，皇帝不准。我们的皇帝陛下不容许任何人凌驾于皇权之，”荀爽淡淡说道。
霍光当年也是权倾天下，结果呢，他死后霍家整个被宣帝灭门。自古以来，权倾天下之臣就身处风浪中随时会翻船，这是得到这份权力的代价。
原本士族们以为自己找到了办法回避这个代价，但历史一直在轮回。
“他也不想想自己的权力是谁给他的。如果没有我们的支持，他算会什么东西。当时他可说得好好的，现在却丝毫不念当初我们对他的恩情。这种皇帝，不要也罢。”袁隗一脸气愤的说道。
对皇帝而言，天下都是他的。但士族们可不这么看，在他们看来皇帝如果没有他们支持根本算不皇帝。皇帝现在位后就打压士族明显是忘恩负义。
最让他们不能忍的是，让一群太监跟一个杀猪的骑到他们头。
“慎言！”荀爽淡然说道。
“我们做都做了，现在你才感觉到害怕吗？”此时的袁隗反而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眼前宦官与外戚联手，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们不是，但有人，这个计划已经准备十年之久，只要筹划得当，从此将是我们士族的天下，而不是他刘家的天下。”
事实，当初他们感觉皇帝难以控制的时候就准备了一招后手，原本他们想的是，如果皇帝不行，他们可以用这个后手。如果皇帝听话，他们也能随时丢掉这个后手。
这个后手正是太平道。
“张角有回应吗？”荀爽继续问道。
“他说还没准备好。还需要准备三年。”
“还没准备好。还要三年！我看他是等机会吧。”说到这里，荀爽的表情也透露着一丝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