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界限

晚自习照常刷题、做套卷，整理易考点，休息时间橘白也在做着套卷，偶尔仰起头放松脖颈，舒展一下身体。
她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一秒钟也不能浪费。
全神贯注地做着某件事，时间总是会快到让人不知所措。
第三节晚自习刚下，橘白隐隐感觉有些疲惫，挺直身子，靠在后排桌子上，看着前方那一排排优等生依然奋笔疾书，右手边窸窸窣窣传来收拾书包的声音，橘白转头看去，童菲已经站起身准备走人，她抬起头，诧异地问：“你不等张歆然了？”
童菲无奈地看了看橘白，附在橘白耳边轻声说道：“谭可馨刚才来说让我晚上和她一起走”
橘白瞳孔微微放大，很快恢复自然，问：“李清乐不是送她吗？”
童菲朝李清乐的方向努努嘴，不满地抱怨道：“他什么时候送过？想不明白，他当初是怎么追的可馨？我真看不惯”
橘白也顺着童菲的视线，看向李清乐，他仍旧保持着一贯的姿势，一手抵头，一手停在试卷和草稿纸上来回穿梭。
童菲收回视线，摆了摆手说：“管她呢！她自己要跟李清乐复合，我才不想操心她的事呢！不说了，我先走了，拜拜！”
橘白点了点头，朝童菲挥挥手，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到后面谁在“橘白、橘白”地叫。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正是张歆然！一脸贱兮兮的喊她！
张歆然看到橘白回过头，小声说道：“你还上第四节不？”
橘白困惑地看着他，问道：“上啊！问这个干什么？”
张歆然一下瞪大眼睛，噌的直起身子，横眉怒目地开口骂道：“大姐！你记性是有多差！感情我还上杆子等你呢！”
被他这么一骂，橘白如同坠入雾中，纳闷极了，这小子是吃错药了吧？她不甘示弱，顷刻间拿出自己最有气势的一面，脸拉了下来，凶道：“你搞什么啊？吼谁呢！”
“你说今天晚上一起回去呢，我还在这巴巴等你呢！”张歆然看橘白一脸怒气，气势一下拉垮，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橘白恍然大悟，气一下泄光了，连忙弓着头赔笑，道：“哦哦！对！然哥，我忘了！SorrySorry！再等我一会，就一小会，十五分钟，我把这道题解完！”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张歆然语气中尽是委屈，却仍掩盖不住对橘白不靠谱的抱怨，“看你一个人，好心陪你回家！弄得像我做错事了一样！不等了不等了！我回去了！”说罢，就要起身往教室门口走。
看着张歆然一副绝不回头的架势，橘白赶紧放下手中的笔，动作麻利的收拾东西，卑微地追上去，不停的赔笑，“哎呀！然哥，等等我！回呀！我也回呢！等等我！”
教室里，张喜悦、杨光看到他俩这幅滑稽的样子，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张喜悦也起身准备回去，走到李清乐身边，轻碰了一下他的胳膊，“清乐，走，回吧！”
李清乐头也没抬，低声说道：“你先回”
杨光也走来，站在他身边，问道：“你和谭可馨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晚上老来找你”
李清乐没有回答，依旧手托腮看着眼前的试卷，谁也不知道他是在想解题思路还是在思考如何回答杨光。
张喜悦见状，打破沉寂道：“不过也是，谭可馨不适合你！”说完，拍了拍杨光，示意他打住。
杨光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那你俩走不？我要去接个人，要不要一起去？散个心？”
张喜悦瞅着杨光，一脸坏笑地盯着他，说道：“算了吧！你自己一个人去找你妹子吧！我俩还是有点眼色的！”
杨光满意地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兄弟，赞赏地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走出教室。
张喜悦看杨光已走，立即坐到李清乐前排，转过身来，说：“这次是真分还是假分？啊？”
李清乐沉默了几秒，放下托腮的手，另一只胳膊搭在后面的桌子上，抬眼揶揄道：“这也可以有假？”
“哎！不是这意思！上次不是没分了么，最后不也复合了！”张歆然显然不明白李清乐的想法。
李清乐突然嗤笑：“呵！真不知道上次我在想什么”
张喜悦被李清乐这么一说，一下更加糊涂，不明就里，侧着身子弯着头说道：“算了，你这样也好，谭可馨真不是你的菜，当初是我看走眼，更何况，她和童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