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尊上为何撒谎？”音鹤从黑暗中走来，表情淡漠，一双羽翼背在身后。
“何时？”
“刚刚。”音鹤盯着扶羽的眼睛，那双眼睛，璨若星河，会迷失在其中，却毫无波澜。
“尊上对那女子很不一般。”音鹤声音平静，扶羽说道：“她的灵力，气息不同。自从我长眠结束后，我的气海丹田从未安宁，灵力在体内乱串。但她却能让我紊乱的气海平静。”扶羽叹口气，此时，也不再自称本尊，就像迷茫的人。
“所以，她是药。”音鹤点破这一层，所有的青睐，好感都有了解释。
“对，她是药。”
……
自从轻聆回了崇灵山，便一直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云坎带着江枝过来看望，一见轻聆这种状态，江枝就憋着眼泪，泪汪汪的看着云坎，云坎叹口气，便去给轻聆把脉。
“她脉象正常，是心病，但心病还需心药医医。”云坎叹口气。
“轻聆姐姐，你别吓枝枝，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哥哥也走了。”江枝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轻聆想抬起手，摸摸她的头，可却使不上力气。
像是迷失在黑夜中失去了方向，四周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心像是缺失了一块，记忆的空白，出现的榕溪婆婆，是否有一段记忆需要她去找寻？她独自行走在苍茫天地间，四周一片漆黑，她不知道她要去哪。
也不知道江枝什么时候离开的，莺文，姬珂都过来看望过她，除了神尊扶羽没人知道那一天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天清晨，门再次被推开，来的人是扶羽。他一身白衣裙摆处脏了，发髻有些乱。
“轻聆。”他喊道，轻聆呆呆愣愣，扶羽叹口气，将怀中的药取了出来，合着水给轻聆喂了下去。
轻聆陷入了梦境，扶羽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摸了胸口，那片灵海的位置，她的悲伤，竟然也能将他感染，扶羽看着轻聆的睡颜，神色不明。
“阿聆，阿聆。”轻聆听见梦里有人在唤她，她回过头望去，一位老婆婆拄着拐杖，慈爱的看着她。
“阿聆。”老婆婆唤道。
“榕……溪……婆婆？”轻聆轻轻的喊道，榕溪婆婆笑着看着她。
“婆婆，我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巫山，可别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轻聆痛苦的锤着脑袋。榕溪婆婆说道：“阿聆，以前很重要吗？前尘往事不堪回首，何须再记起？”
“不，那是我的记忆。我一定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榕溪婆婆叹口气，说道：“只有继续走下去，才会知道，以后的答案。”
“我要从哪里走下去？”轻聆有些着急，她望着榕溪婆婆。
“一切皆是命数，各有各的机缘。阿聆，从这里走下去吧。”榕溪婆婆捂着心口的位置，轻聆捂住心的位置，看着她。
“是心？”
榕溪婆婆听闻，渐渐远去，轻聆听见她说：“会知道的。”
“婆婆！”轻聆大喊着，突然从梦境中醒来，是在寝室中，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穿好衣服，出门了。
刚开门，就看见莺文和姬珂两人，各坐一边，谁也不理谁，直到轻聆走下石阶，两人才同时起身。
“轻聆，你醒了，有没有事啊？”莺文关切的抓着轻聆的手，轻聆摇摇头。莺文继续说道：“没事就好，你可是把我们急死了。”
“对不起。”轻聆有些愧疚，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关心她。
“对了，你知道吗？我们的历练不仅通过了，而且还取得了进入藏书阁顶楼的资格。”莺文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顶楼啊，溯玄上神的幻影就在那里，去了肯定会受到溯玄上神的指点的。”
姬珂不多言，只说了句：“过两日就是比试了，好好养身体。”
“对啊，轻聆，历练前十人才有资格，不过我弃权了。”莺文看着姬珂，有些不满：“我当时说，要不是因为你，我可能就没这资格。可他还有絮语就是执意要报名。”
“没事的。”轻聆安慰道。
“絮语也是，一直没露面，去了洛城就没了踪影，还有脸报名。”莺文有些气氛，轻聆叹口气：“没事，她打不过我。”
莺文哈哈大笑起来。
“呦，这不是扶羽神尊吗？天上地下，唯你独尊。”沈夭慵懒的靠在河边的软榻上，看着手下在钓鱼，见扶羽飞身到面前，有些嘲讽。
“怎么有空下凡呢？”沈夭摇着扇子，不去看扶羽。
“本尊找你，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