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那便来吧。”
鲂亓已经开阵。轻聆施法，布了法阵挡开那些剑，一下又一下，轻聆脸色越发苍白，鲂亓不忍，说道：“我们人族有一言，不知不可为而为之，愚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不为，贤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圣人也。你觉得你是圣人行为吗？”
轻聆虚弱不已，声音微小：“我非圣人，知其可为而为！”却是掷地有声。
随着声音落下，法阵也破了，剑刃从轻聆身上划过，轻聆咬咬牙，飞身上去拿住了一柄剑，落下。就在落地那一瞬间，所有的剑都已经消失殆尽。
鲂亓看着轻聆，鼓掌道：“不错。不过你是如何发现的？”
轻聆猛然吐了口血，擦擦嘴角说：“我知可为。当时并不知道这剑阵时什么意思。但是，将军你说可为时，我便明白了。满天的剑是不可为，而可为则是剑阵的破绽，既然剑阵不可为，那就是有一把剑可为。于是我就顺带看了一下这些剑，皆是由我手上这把剑分离而来，所以它是本体其余皆是幻影。看似天衣无缝，实则破洞百出。”
鲂亓听完，大笑：“果真是后生可畏，这个给你。拿去给外面的老狐狸，他会指引你的。”轻聆看着眼前的铃铛，道了声谢，而后离开。整个阵法破开，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狐狸已经坐在桌子前，轻聆将铃铛递给他，狐狸虽然有些惊讶但也不是太过震惊：“不错啊，这么快就出来了。召魂铃都拿到了，行了，书架后面有门可以上去。”
轻聆绕过狐狸后面的书架果真看到，一扇门，她这次施法定住了自己的穴位，再次天旋地转时，她不吐了。
最后一层了，灵源之相就是在这里。
“站住，外来者”有人喊住了她，轻聆回头一看，是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轻聆行礼：“见过前辈。”
“你认识我？”老人家说道，轻聆诚实的摇摇头。“那你还行礼作甚？”
“礼数不可废而已。”轻聆说道，老人家闻言一愣然后又大笑起来：“还真是诚实，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嗯？”轻聆跟在老人家身后，那人说道：“一个故人，本是玄凤奇凰之后，奈何命运多舛，全族无一生还，独自一人愣是到了神尊之位。可惜……可惜……”轻聆闻言就知，说的应当是扶羽了。
“可惜什么？”轻聆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那人又卖起了关子。“你一路走到这里可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那人问了起来。
轻聆说：“我才进去灵源之塔时，便是幻象，一个名叫小雪儿的女孩断壁残垣中徒留一人，最后以血肉之躯封印了妖怪。我去第二层时，奇怪的是狐族多以美色为称，可那只狐狸偏偏却在书阁中，书阁中还有人族将军，一文一武，本以为势如水火，却感觉惺惺相惜。”老人听完，笑道：“几千年的孤独，自然会惺惺相惜，毕竟也无法跟别人交流。”
轻聆想想，觉得他说的也对，就没反驳。
“你是来寻灵源之相的吧？”轻聆点点头：“自然，不寻灵源之相，我也不会进灵源之塔。”
“老朽许多年未曾与人交谈，有些愚钝了。”
“前辈言重。”
“走吧，我带你去找灵源之相”
“前辈稍等。”轻聆说道。
“嗯？怎么呢？”老人家看了一眼轻聆，只见轻聆一拳正中门面。轻聆揉揉手腕：“哎，这种暴力的真的不适合我。但挺有效果的。”她看着晕了的老人，冷笑一声把他捆起来了。
等老人家悠悠醒来时，轻聆已经将屋子翻了一遍。
“小姑娘，你这是作甚？”
“说。你把风渊上神藏那呢？”轻聆问道。“我就是风渊啊。”
“下次撒谎前把尾巴藏好，小猴子。”轻聆说道，那人马上看向后面。什么都没有啊，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刚才还是怀疑，现在确定了。”轻聆看着那人：“说不说，不说我就准备动手了。”小猴子一下子变回了原型，哭丧着脸：“风渊上神救命啊，有人要杀我。”风渊拿着个鸡腿就出现了。
“急什么急，醉仙鸭刚吃了一个腿。”他不满的踢了踢小猴子，而后才看到轻聆，拿着鸡腿的手有些尴尬。
“那个……这个……”风渊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听轻聆说道：“灵源之相给我，我见到风渊上神了。就在最后一层。”
“灵源之相不能这么容易的交出去。”小猴子挣扎到。轻聆紧了紧绳子：“那好，没带回灵源之相带回一个灵猴也不错，还会变戏法，刚好给神尊解解闷。”
“我给，我给。”风渊上神立马将灵源之相拿了出来：“这就是，不就一本破书，把我困在这里了，拿走也好。”风渊丝毫没有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