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邪神与正神

安娜睡的不大好，脖子有些酸，脑袋也有些发沉，但她紧接着抬起头，就看见罗杰坐在床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她立刻就彻底清醒过来了。
罗杰没给她多少反应的时间，便立刻问道：“我再确认一遍，你是魔女？”
“我的力量确实不来自于正神，但……”
“魔女……邪恶、狡猾、善变、淫邪？”
罗杰没给安娜说完的机会，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内容就行，等人喋喋不休等同于浪费时间。
安娜怔了怔，然后才苦笑起来：“我知道，这是大家对魔女一贯的认知，但神父先生，不是每一个被称为魔女的人都是这样的人，我想你应该清楚，这个世界上，除了从邪神、正神处获取力量，也有人会天然地觉醒魔力，而所谓魔女，绝大多数都是这一类人，因为这种自我觉醒魔力的人不受神灵的掌控，而且往往拥有极高的天赋，又因为其本身的魔力性质而很容易走上歧途，所以，无论这个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有没有做过什么样不好的事情，一旦被发现，就都会被‘变成’魔女而追杀、处死。”
“我不清楚。”罗杰这回听安娜说完了，然后他才淡定地说道，“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正神、邪神、魔力、元素力量有什么区别，我都不清楚，也缺乏概念，在现在的我看来，看着像坏蛋的力量就是魔力、看着光明正大的力量就是元素，如果你足够了解，最好能和我解释一下，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我刚刚那么问，不是对你的魔女身份有所质疑，在我看来，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也是一种生存方式，我只是想要了解，然后……嗯……”
安娜这回的神情就更意外了，她不敢置信地问道：“神父先生你说你不了这些？可是你明明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这冲突吗？”罗杰稍微停顿，说辞便在脑海里构思成型，“我的力量来自于神，在此之前，我可能只是一个贫民窟默默无闻的废物小子。”
安娜对罗杰的这个回答将信将疑，从道理上来说是说得通的，确实有平凡者被神灵选中一夜进入超凡的领域，而罗杰之前表现出的对神灵、信仰、邪教徒的无知也有了解释……
但……
安娜看着眼前的罗杰。
这个人平静、强大、仿佛做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在看什么？”罗杰开口，“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了解，我希望你能和我说说，还有，他们说的什么大驱魔师、淬灵是什么东西？”
在这个世界，普通人知晓超凡世界的存在，但了解却知之甚少，罗杰这么多天下来也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但现在不同，安娜是一位魔女，她是最有可能了解罗杰所不了解的这种超凡的体系的人。
安娜这才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将杂七杂八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脑袋，看着罗杰，复杂地说道：“我曾经有一位老师，他和我说过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所掌握的信息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但这个世界主要分为魔力和元素两个种类的超凡力量。
“其中，元素力量稳定而强大，它不会影响使用者的心智，而且会给人的身体、健康等等方面带来正面有益的影响，而拥有元素力量的人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得到教会的认可，被赋予初始的超凡。
“而魔力的力量则正与元素力量相反，它是不稳定的代名词，使用者不但有可能会被侵蚀心智，更有可能发生异变，因此，掌握魔力的神灵一向混乱而邪恶，被称为邪神，像是我这样拥有魔力的人，哪怕没有信奉任何一个邪神，也会受到教会的抓捕，因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与魔力相关的一切，都是不稳定的因素，就像是定时炸弹。而获得魔力成为超凡的途径有很多种，最直接的方法仍然是邪神赋予，再者就是受到某种诅咒，再者，就是拥有超凡天赋的人，自我觉醒力量。
“区分它们的办法有很多种，但最直观的办法还是气息，就像是你所说的，魔力会给使用者外的其他人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而元素力量带给人的感觉却完全相反。”
罗杰闻言，沉吟着说道：“也就是说，魔力和元素力量就像是蘑菇，饥饿的人找到它，吃下它，只是吃的方式不同，有的人煮熟了才吃，有的人半生不熟便囫囵吞枣，这两种仿佛都能产生饱腹感缓解饥饿，但后者却有可能埋下未知的隐患。”
安娜略微怔了怔，才道：“啊，没错，你领悟的好快，这个比方简直比我的解释还要清晰。”
罗杰对夸奖毫无反应，道：“接着说。”
“啊，好的。”安娜觉得自己也快要渐渐习惯罗杰的这种种风格了，她说道，“神父先生，你想要了解超凡力量的划分对吗？这方面，据我所知，在大陆上，主要有两种评定等级的称呼，第一种，是位阶的，一共有七个档次：通灵者、驱魔师、大驱魔师、魔术师、大魔术师、圣徒、大圣徒；第二种，则是按照特性来命名的，也是七个档次，与前一种一一对应：通灵、术士、铸秘、淬灵、逐魂、圣灵。不过，因为各地的习俗、历史不同，对这些的叫法偶尔会有一些区别。
“而且，这种等级也不是绝对的，因为不同的超凡者、不同神灵的信徒的能力方向都会有所差别，在力量上很难以此界定，能明显界定的强度只有大魔术师级别以上的层次，在前三个层次，皆为凡人之躯，这里的凡人之躯，说的是哪怕有超凡力量但也在一定的限度之内，只是比普通人强很多而已，而成就淬灵大魔术师后，才能掌握大范围影响世界的力量，就像是神父先生你之前在贫民窟……”
“原来如此。”罗杰第一次有些清晰起来。
他在贫民窟里发动的力量确实已经超过了“凡人”的界定了，被当做大魔术师也是因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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