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渴望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杨小涵真正顶住车门可能也就坚持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但当蔚秋阳的双眼被杨小涵用防狼喷雾袭击后，他便彻底暴走。
成年男性在力量上终究还是碾压女性的，由于什么都看不到，加上那实在是疼痛难忍的烧灼感，他挣脱后没有选择针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而是跌跌撞撞地往远方逃走。
而杨小涵也已经力竭地坐在地上，耳中充斥着蔚秋阳的惨叫，也只是喘着粗气并没有选择追击。
一来是体力不够，二来那家伙现在正发疯，虽然等同一个瞎子，但她也着实没把握能够制服。
“还是先报警吧。”
杨小涵掏出手机，做出了决定。
可她并没有发现的是，就在她头顶十几米的距离，一架装备了夜视摄像机的小型无人机默默悬浮在那里，从开头到结尾完整地记录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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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外。
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宽敞的柏油道路，空旷的街道时而有几辆车经过，但行人寥寥。
街道旁，三个看起来画风有些迥异的年轻男女正蹲在马路牙上，捧着同一部手机兴趣盎然地看着什么。
手机中的画面，正是从空中俯瞰角度下的杨小涵。
“啧啧，能隐忍，敢决断，对时机的把握也不错……不愧是组长看中的人才啊。”
蹲在左侧，是个穿着铆钉皮衣，留着圆寸短发的年轻男子，看上去二十四五岁，打着耳钉，有种地下朋克的范儿。
他全程目睹了杨小涵是如何尾随，躲在灌木中，忽然暴起，然后再利用车门牵制蔚秋阳制造机会，最后用防狼喷雾一招致胜。
“的确。能够在正确的时机做出正确的选择，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实际上十分难得的天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成功了。”
夹在中间的是一个短发女孩，她长了一张十分精致可爱的娃娃脸，个头也不高，穿着一件女士的白色衬衫，下身束腰西装裤，感觉就好像附近哪家房地产的中介刚下班似的……
“不过有一点，你们注意到了没？723号逃逸生物目前看来的唯一能力就是可以通过眼睛影响他人神智，从而达到短时间改变其思想的目的，除此之外它们在体力和智力上都没有比普通人类强出多少。也就是说只要用对方法，四肢健全的成年人都可以应对。比如，杨小姐的攻击就是针对了它的眼睛……你们说她会不会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还是说只是运气？”
穿着皮衣的圆寸男子歪了歪头，“应该是运气吧？她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而且也不知道723号逃逸生物的特征，防狼喷雾是她唯一的攻击手段，这种喷雾的首选目标一定会是眼睛口鼻这些敏感部位。”
短发女孩点点头：“这样的解释确实是最合理的……但如果这些东西她真的考虑到了呢？”
“那就说明她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
蹲在右侧，脸上蓄满胡渣的沉默男子忽然开口道。
他是三人里看上去年纪最大的，估计二十八九岁，满脸络腮胡，短发，方脸，体格健硕，内穿一件短T，外搭浅棕色的格子衬衫，牛仔裤，是三人中穿着最普通的一位。
“这么好的苗子，肯定是要招进组里的，咱们临海调查组已经一年多没有添加新成员了。”
“咦？她好像在报警……”圆寸男子忽然指着手机界面说道。
短发女孩没有耽搁，立即起身迈步走向身旁的黑色跑车，用手在副驾驶的玻璃窗上敲了敲。
很快，车窗降下。
秦川古坐在副驾驶上正在打着游戏，哪有半点喝醉了的样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三人，表示自己有在听，手指继续操作游戏。
“组长，杨小姐正在拨打报警电话，要不要阻止她？还有那个‘蔚秋阳’，要怎么处理？”
“阻隔信号，以防万一有住户听见声音报警，你们也跟警方联系一下，告诉他们不要出警。至于蔚秋阳……”
秦川古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只是个被母体控制的子生物而已，就让它逃走好了，没必要因为它搅乱了明天的好戏，楼上那个假的邰麦麦也一样，不用理会。”
短发女孩动作很快，在秦川古下达指令的同时，她就已经开启了无人机上装备的信号干扰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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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内，杨小涵拨通了报警电话。
刚响两声，忽然“嘟”地一声，自动结束了通话。
杨小涵奇怪的看了一眼手机，再次拨打过去，可这一次却连通都没通，只几秒种后便再次“嘟”地一声自动结束了通话。
“什么情况？”
杨小涵这才注意到手机右上角的信号栏居然变成了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