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亮

打开门锁，杨小涵推调查社的门，朝黑咕隆咚地深处看了一眼，然后靠近报警器输入密码。
“滴~”
绿灯亮起，代表防盗系统被解除了。
杨小涵却没敢放松，她轻手轻脚地摸进办公区，没敢打开总灯开关，而只是把自己桌上的台灯打开，淡黄色的灯光不算明亮，但也足以将压抑的黑暗驱散。
门口传来脚步声。
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晃悠着走进来。
“喂……我说，你带我来公司干什么？你到底是怎么了，发神经呀？”
进来的人是秦川谷，他打了个哈欠，左右看了看昏暗的环境，然后迈步想去拉照明总闸。
“别动！”
杨小涵瘫躺在自己的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喝道。
“干嘛？”秦川古吓了一跳。
“不干嘛，你别开灯，保持现在这样就很好。”
秦川古歪着头，疑惑地盯着杨小涵。
“哎，一会再跟你细说，你有没有力气？帮个忙，把邰麦麦从车里弄进来。”
杨小涵摆了摆手，她知道秦川古一定不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但是这些事一时半会还真解释不清楚，邰麦麦还在车里，还是尽快把人弄进来的好。
往日里话多的秦川古似乎也感受道了杨小涵的疲惫和坚持，他没有废话，转身出去，不一会就背着仍在昏迷的邰麦麦走了进来。
“去我办公室吧，那里有床，你们俩可以歇一歇。”
秦川古背着邰麦麦，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杨小涵也挣扎起身，先到门口用链锁把门锁住，趴在玻璃门上仔细确认了一下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车辆或行人，转身将灯熄掉，也跟着走进社长办公室。
秦川古正在倒水，见杨小涵进来，指了指里面的休息室，“我把人放在床上了……她到底怎么了？”
杨小涵几步来到桌前，坐在椅子上，然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我也不知道，应该只是昏过去了，没什么事儿。”
秦川古也在椅子上坐下，皱着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查到什么了么？”
“我……”
杨小涵张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从哪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这种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告诉他有两个邰麦麦？
虽然她没亲眼看到那个假邰麦麦的脸，但是从声音上听，几乎就和真实的邰麦麦一模一样。
再加上之前定位器里窃听到蔚秋阳的声音。
「形体复制已完成」
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所以，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外星人入侵地球？
还是神秘机构秘密研究的特殊技术？
想到这里，杨小涵张开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个问题：“你……相信鬼吗？”
“什么？”秦川古瞪大眼睛，“你见到鬼了？”
“不是，我没有……”杨小涵咬了咬嘴唇，“你先回答我，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秦川古认真地盯着杨小涵的脸看看，然后摇头：“不信。”
“那你相信……哎，算了。”
杨小涵彻底放弃了。
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瘫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双眼空洞，“如果你相信我，今晚就待在这里别走，在沙发上凑合一宿，也不要再问我发生什么了……我现在脑子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