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地发怒

明月楼前，祁县的百姓从四面方赶来。石板大街上站满了人。而贵族与官吏则早早在明月楼上等待，或是摇着扇子，或是欣赏风光。
“今天就是盖聂与王无常决战了啊。”
“正是正是，终于有幸能看到魏地剑侠决战了。”
也有人道：“王无常此人当诛。品行低劣，睚眦必报。手上人命无数。罪恶罄竹难书。真想看他死在盖聂手里。”
有人反驳：“非也非也，剑客比试，本就纯粹。缘何将其他因素代入其中。”
擂台宽十五米，长十五米，由于是临时修建。仅仅由黑色石块堆成。但依然显得萧瑟。擂台上空无一人，很显然，两位剑客还没有来。
不久，一位穿着深蓝色长衫的男子出现在石板大街的尽头。见者噤声。虽然他们都是来看王无常笑话的。然而看到本尊，依然大气不敢喘。
他目光冷淡，左右环视，见到盖聂还没有来。于是登上擂台，坐在地上。
闭目养神。
不少人眼睛都红了，对擂台上的王无常恨之入骨。然而他们不是害怕王无常，而是王无常手中的剑。
“仙师，王无常武功如何？”
孔鲋问道：
赵峰睁开眼睛。看向王无常。
……
人物：王无常】
等级：】
气运点：15】
……
“不错，他比盖聂小十岁，且身强力壮。”
“哦？！”
孔鲋惊疑：
“莫非王无常胜算更大些？”
赵峰摇摇头。
“非也，盖聂必胜。”
听到这句话，孔鲋非常好奇。毕竟盖聂乃仙人门徒。定然非同凡响。
不久，另一位剑客从石板大街尽头出现。他身着朴素，面带微笑。他提着一截枯木，缓缓走来。
明月楼上，赵峰坐在正中央，看着这场比斗。周市与孔鲋坐在身旁。孔鲋正襟危坐，眼底幽光闪烁。
底下王无常的声音传来。
“盖聂，你终于来了。”
盖聂颇为无语道：“不错，我来了。”
盖聂早已不是曾经的盖聂，就算是曾经的盖聂都不一定来。为什么现在的盖聂到了呢？
公事公办罢了。
百姓看到盖聂，皆目光钦佩。德艺双馨，德高望重。与王无常相比，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为什么不带着你的佩剑？”
“没必要。”
王无常目光愈来愈冷。
“你在羞辱我？”
“你说是就是吧。”
台下百姓倒吸一口凉气。剑客比剑，竟然不带剑。不带剑的剑客，还是剑客吗？
不对。重点是王无常发怒。他越生气，脸色越阴沉。越不说话。
王无常拔出宝剑。上面分明写着湛卢两个字。
“湛卢剑”为五大名剑之首。
盖聂微微一怔。
“你这样的人，也配使用湛卢剑？空使名剑蒙尘。”
王无常冷哼一声。
“名剑与我一样，沐浴无数鲜血。我们岂不是天生一对？”
说罢，王无常提剑杀来。一节枯木，一砍就断。如何能与他比剑？
他刺向盖聂，所刺之处，皆为要害。看似招式简单，却招招致命。此乃王无常多年心得。打败敌人，不是招式多么华丽。而是将对方脑袋砍下来。
在场百姓呼吸急促，连他们都能看出来。王无常招式的毒辣。
“盖聂先生也太托大了。竟然带一截枯木。”
“是极是极。”
却见到盖聂侧身躲避，无论王无常刺的多么快，多么狠。连一个衣角都没碰到。
他并没有多么高明的步法，仅仅是超人的速度。
王无常剑法很稳，然而心中越来越凉。
在百姓眼中，却是王无常稳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