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发病

百木信誓旦旦说完，门突然打开，幻翎铁青着脸走出来，百木一眼撞到幻翎阴森森的面目，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殷婳侧身让到一边，幻翎两步跨过去，指着百木鼻子破口大骂，“你算那颗葱？凭什么认为本姑娘会喜欢你？你回去拿张镜子照照你自己，一没秦旭长得漂亮，二没秦旭懂事讨人喜欢，正常人都觉得秦旭好，包括本姑娘在内！还搁这儿嚷嚷，真当自己是香饽饽？”
“死八婆，你一天天不拿我身高说话就不舒服是吧？”百木遇到幻翎就像是火药桶子，一点就炸，“我就是六尺四怎么了？短小精悍，我轻功飘逸来去自如！长得不如秦旭漂亮又如何？长得好看一定好吃吗？秦旭那张脸生得跟姑娘似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殷婳揉揉眉心，一左一右分开两人，“你们都适可而止吧，吵架起肝火，于身心无益，各回各屋各睡各觉，最益养生。”
幻翎被百木惹毛了，平时在殷婳面前随性惯了，此时肝火正旺，竟连殷婳的话都听不进去，“死和尚，长得跟殿下一般高，站在一群男人里都看不到你的头，要不是奶了殿下六年，就凭你这身高还能进鬼渊做特训？”
“你你你你别说得太过分了！我揭你短了吗？我揭你短了吗？”百木搡了幻翎一下，反复质问，“我还没说你小时候是尼姑呢！”
殷婳举手拍住两人额头，语气威厉，“好了好了，一个和尚一个尼姑，你们在庙里修行光修到嘴上是了吧？”
幻翎、百木齐齐住嘴，一齐转头看向殷婳，见殷婳温和的眉目紧拧着，便都把心悬到嗓子眼儿，再不敢吵嘴了。
走廊安静下来，两人刚刚吵架有多凶，现在就有多胆怯，就像是两个被逮住后颈皮的狗子，命脉被人抓住，千万是不敢动的。
蓦地，两道咳嗽声传出来，打破了僵持紧张的局面。
殷婳撇开两人，踏进门槛，快步往内室走，后面两人转头对视一眼，收住暴躁的脾气，一前一后跟上去。
殷婳拨开床帐，里面的人半趴在枕上，手捂着艳红的唇畔，指尖染血，暗红的血沫渗过指缝滴到褥子上，晕开片片曼珠沙华。
“怎么回事？”殷婳回头询问幻翎。
幻翎面色发白，呆愣地摇摇头，“刚才给他喂药的时候还好好的，药都是平川先生给的，由阿昭亲手熬熟了才端来喂的，过手的都是自己人，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百木双手抱拂尘，幸灾乐祸道，“让你看个人都看不好，本事都用在嘴上了。”
“再吵就滚出去！”殷婳厉声训斥。
百木动了动嘴唇，咽回原先的话，“属下去将阿昭带过来审问。”
殷婳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
幻翎踟蹰片刻，看看秦旭又看看殷婳，莫名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显得多余，便开口，“那奴婢去请平川先生。”
“去吧，”殷婳疲惫地叹口气，侧身坐在榻边，伸手扳住瘦弱的肩膀，正要将人翻过来，手背忽然被一只烫到惊人的手掌包住，拉下去贴在更加滚烫的脸颊上。
“秦旭，你怎么了？”
殷婳顺势抚住秦旭的侧脸，摸到下颚处，却被他嗅着气味，低头将食指指尖叼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