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雨倾城

△餐厅
江惟一见沈牧川一直帮自己夹菜，聊些有的没的，忍不住问：“牧川哥，你找我什么事？”
沈牧川放下筷子，温和笑笑说：“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江惟一感觉自己刚才语气可能不太合适，有点抱歉地说。
“开玩笑的，听我二叔说奶奶前段时间做手术了，我刚好有朋友开理疗院的，我打算给奶奶找个康复师，你觉得怎么样？”
“康复师？奶奶应该不需要吧，医生说她休息好就没什么问题了。”江惟一嘴里嚼着东西说着。
“我觉得......”沈牧川刚要说些什么，江惟一的电话却突然响起来。
江惟一拿起电话说：“牧川哥，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顺便上个卫生间。”
沈牧川点点头，“去吧！”
江惟一打了好久的电话，等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自己刚才的座位上却突然坐了一个人，正在和沈牧川聊着什么。
她迟疑了一下，缓缓走上前问：“伊绅？你怎么来了？”
景伊绅侧过脸抬眸看了一眼江惟一，往座位里靠了靠，给她腾了个位置出来，“我刚好路过，看到沈总在这坐着，就进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你也在。”
江惟一没多想就坐下了，沈牧川却突然开口问：“惟一，你不吃海鲜吗？”
江惟一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桌上的海鲜大餐，没有回答。
“景队长说你不吃海鲜，你刚才怎么没和我说，怪不得你吃那么少，服务员！”说着就想叫服务员来加菜。
江惟一马上说“不用了，牧川哥，我最近刚好在减肥，本来晚饭就少吃，我已经吃好了。”
沈牧川这才收回招呼服务员过来的手，把话题转向景伊绅：“景队长刚说来这边查案，又出什么事了吗？”
江惟一一下子来了精神，双手交叉盘在桌子上，兴致勃勃地看向他：“是罗琪和筱婕的案子吗？有新进展了？”
景伊绅看着她，点了下头，没有讲话。
被这俩人忽略掉的沈牧川，清了清嗓，像在提醒他们自己还在对面，试图加入话题，“是什么案子？”
景伊绅笑了笑，“这就恕我无法告知了，上边有规定，案件调查过程中不能和外人透露。”
沈牧川有些不爽，他明知道景伊绅这是故意的，不能和外人透露的话，江惟一为什么会知道。但沈牧川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和礼貌“好吧，那就不问了。景队办完案不用回警局吗？”
景伊绅听出了他这话是想赶自己走啊，“案子确实查出了不少新线索，那我就.......”说着就起了身。
他话还没说完，江惟一就一起站了起来说：“我跟你一起走吧！牧川哥，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案子和我有点关系，我得先走了，谢谢你的大餐，下次我请你！”
沈牧川佯装着笑意，淡然地说：“好啊，那就下次等你请我了！”
“好！”江惟一答得干脆。
餐厅离警局很近，两个人从餐厅出来后就漫步走在回警局的路上。
“他找你什么事？你不是说你们不熟吗？”景伊绅一改方才的随性态度，突然有些严肃起来。
江惟一看了看他这没缘由的变脸，还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解释着：“他今天早上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找我，刚才说是想给奶奶找个康复师，不过我拒绝了。”
景伊绅“我建议你，少跟他来往。”说着他突然发现江惟一刚才出来的着急，卫衣的帽子还卡在大衣里面，便伸手给拽了出来。
江惟一顺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问：“为什么？他又不是坏人。”
“直觉！这是作为一个警察给你的建议。”
“直觉？”江惟一说着就笑了出来，“当年文学社比赛，你还跟我说你直觉我会夺冠呢，结果最后我连第二名都没拿到，只拿了个第三。”
“这不一样的，当时那是因为......”他说着说着突然沉默了。
一提到过去，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江惟一清了清嗓，把话题转回来，“对了，你刚说案子有进展了？”
“嗯，褚筱婕确实是做了流产手术。不过孩子父亲是谁，还没查到。而且手术的家属签字人是她奶奶。”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早恋？现在的孩子是不是也太早熟了？”江惟一猜测着。
“如果是早恋，那也许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