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事了

威尔带着威廉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听威廉问道，“莱利死了没？”威尔皱眉叹息的点点头，“不仅莱利死了，六个独贩三死、一伤、两个逃进山里。据受伤被抓的独贩说，莱利是被独贩头目和叫麦森的同伙一起谋害的”。
威廉赶紧问道，“那独贩头目怎么样了？”
“也死了”，威尔无奈的说到，“我看了口供，莱利一开始是打算投降的，但头目却伙同昨晚同样被击毙的麦森，一起捂住莱利的嘴和鼻子，闷死了他。然后头目告诉其他读贩，只要烧了仓库和莱利的尸体，警方就没证据起诉他们”。
威廉皱了下眉，闷死就等于没任何伤口，再被烧焦，确实很难确定莱利是因为吸了浓烟窒息而死，还是被人闷死的。不过那个受伤的读贩肯定撒谎了，说不定闷死莱利的，是他们几个人一起做的。现在这么说，只不过是把罪全推到死人身而已。但这事，在找到确切证据前，还真没什么办法以杀人罪起诉他。
接着就听威尔继续道，“点燃了八号仓库后，负责这次任务的指挥官，急着灭火保护证据。独贩还没来得急喊投降，就有大兵冲了进去，双方立刻爆发激烈枪战。前有大兵，后有烈火，走在最前面，打算交涉的头目，中了好几枪还能反击。加仓库的火势变大，逼得克利夫兰的人不得不退到安全地点。这才给了剩余独贩机会，最后两死、一伤，两逃进山里。至于头目，那家伙昨晚还没送进医院，就失血过多而死”。
威廉听完，表情严肃，但心里却大喜。莱利和独贩头目一死，很多事就没法再还原出来。而一伤、两逃走，他们身后的灰帮，在知道事前的经过后，应该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威尔头。毕竟这事小镇警察，从头到尾都没参与，反而一开始就被克利夫兰的人列入怀疑对象，直到枪战结束的午才被告知这事。幸好威尔和威廉都没料到州警会来这么快，而丝毫准备都没做，说不定就会露出马脚。既然威尔没事，他威廉也不会有麻烦。甚至，都不需要暴露秘密资料，是假借高尔基的手流出去的。
“你没把高尔基暴露出来吧？”
“我有那么傻吗？”
威尔白了威廉一眼，“昨晚交战那么激烈，独贩死了三，克利夫兰的人更是五死三重伤还有几个轻伤。加秘密工厂被烧，州警的人现在差不多都疯了。听说独贩头目的身份被认了出来，他所在帮派的头目全了黑名单，今晚克利夫兰一定会有大规模的搜查。我可不想因为高尔基，而被灰帮和州警同时注意到。而且”，说到这，威尔嘿嘿一笑，“农场一晚烧了四座仓库和主人别墅，还有几座有不同程度的损毁，等于说价值立马跌了一半，加秘密工厂和死伤那么多人，会买它的人一下子少了大半。我只需要慢慢等着就行，要是有蠢货想捡便宜，那更好。你等着看吧，威廉，谁第一个买了农场，最后肯定得用更低的价格卖给小镇里的人”。
威廉瞬间就想到，莱利农场两面都是山，都不需要真正的独贩来报复，威尔自己时不时去山打个冷枪。保证任何新农场主都会受不了，而且这冷枪一定会算到独贩头。确定农场的事没什么纰漏后，威廉就想着新身份的事了。
“一张周围几个州失踪人口的身份证，我给你一千美金如何？”
“三千”。
威尔笑嘻嘻的说道，“我不管你要新身份去做什么，但你肯定明白，我想买下农场需要一大笔钱”。
“两千”，威廉眯着眼睛道，“我现在就要两张，而且两个都是男性，年纪20到30之间”。
弗兰克只要穿的成熟一点，梳个大背头，一下子就能大七八岁。而巴尼的证件就无所谓了，鹰国人是能改名的，只要身份没问题，去某个州，买下一块农场或者牧场。过几个月改名，卖掉农场，换个地方再来一遍，如此几次，最后巴尼-罗斯的身份就很安全了。而且随着时间流逝，几年、十几年后，别说查他兰博这个身份了，查他第一次改的名字都不容易。
威尔嘿嘿一笑，也不多啰嗦的从腰间拿下一串钥匙，出门去警局地下资料库。十几分钟后，拿着个文件袋回来，“随便挑，晚去巴蒙德靶场的时候，记得带四千美金”。
四千就四千，威廉无所谓的点点头，开始翻看文件袋里的驾照。把最近三年内失踪的人先找出来，然后找出年龄对的，小地方出身的人，最后手里只剩下四张身份。找来警局的地图，只留下两个出身在山里的驾照收进口袋。笑眯眯的对威尔说道，“你不会用笔记录，给这些驾照都留底了吧，警长？”
“怎么可能，”威尔忙向帝发誓，而威廉心里已经有了应对办法，也就没多纠缠这问题。在拿到警局钢印生产商的电话和地址，他就离开了警局。之后几天，一边学习飞机驾驶，一边去靶场接受巴蒙德的训练。把巴蒙德搞出来的全套训练项目都体验了一遍，每天消耗500发警局的弹药，他就打算离开小镇了。
隔天晚，带着几百美金买来的礼物，去威尔家做客。晚9点，威尔送威廉出门后，遗憾的问道，“你是不是打算离开了，威廉？”
“你怎么看不出来的？”
威尔摇摇头，“我虽然只是个小镇警察，但在俄州还是有不少朋友的。俄州灰帮被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随后纽约这俩天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确实应该早点回去”。
纽约出事了？威廉楞了一下，随后就若无其事耸耸肩，“谢谢你，警长，离家太久，是应该回去看看”。说完，和威尔拥抱下，“很高兴认识你，威尔”。
“我也是，威廉”。